此聲,激盪於風雪之中,震響在蕭瑟的演武場。
子衿武堂的死氣沉沉,好似在這一剎那就消失殆盡了,恢復了從前的鮮活,還有破而後立的鬥志昂揚。
「走——」
沈寧長袖一揮,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陸續上了馬車。
赫連遠山見此,布滿褶子的面龐綻露了一絲欣慰之色,「泊婓,還好啊……」
「確實還好。」鄧泊斐道:「是三十九軍拿命護住了學生,否則,或許一個都不會見到了。」
「是啊。」赫連遠山長嘆:「朱雀麒麟,誠不欺吾。」
子衿的馬車,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前往了紅梅園。
卻說其他武堂的學生,都是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
沈寧掀開帘子往外快去,各大武堂的學生們縱馬長街,疾馳而去,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仿佛與冬日的暖陽融為了一體,明晃晃的叫人挪不開了眼。
同坐一輛馬車的蕭初晨說:「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兩日,愈發的冷了。」
「不是錯覺。」沈寧搖搖頭。
蕭初晨似是想到了什麼,蹙眉道:「又要見到鳳鳴武堂那群討厭的人。」
沈寧想到君光祖,半眯起了眼睛,暗藏稍縱即逝的鋒芒。
許久,馬車停在了紅梅園,沈寧率先下了馬車,武堂的學生們漸漸下來。
「駕——」一道颯氣的嬌喝聲響起。
是老熟人柳慧。
柳慧騎在高頭大馬上,和鳳鳴武堂的學生們飛馳而來。
其中為首的自然就是那君光祖。
「吁——」
鳳鳴學生勒緊了韁繩,乍眼看去,足足有五百人之多。
君光祖、柳慧乘坐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沈寧。
「沈將軍衣衫單薄,可莫要落下了寒氣。」君光祖道。
柳慧則說:「沒想到再見時,沈小姐已成沈將軍,早知如此,當日我就不該離開子衿的。說起來,有些個舊友還葬在東墓園,有機會的話,我也得提上兩壺好酒去祭拜下。」
柳慧學聰明了,不敢直面詆毀,但話里話外,無不是在說慶幸自己早早脫離了子衿武堂。
否則的話,她也要成為東墓園下的一具枯骨。
「子衿壯舉,北幽戰事,已經傳遍上京,作為子衿曾經的學生,我也得好好的感激一下沈將軍才是。」
陳歡歡、蕭初晨幾個聽到這話,都忍不住想要往前,沈寧伸出手將人攔住,淡淡然地望著柳慧。
「難道鳳鳴武堂的師長並未把柳姑娘的腦子教好,還是說柳姑娘你是貴人多忘事?我子衿武堂,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早年是你跪在遠山老先生的府前死乞白賴的留下,得虧老先生賞你一口飯吃,後來你離開子衿,是你德行有愧。作為武堂學生不好好研究武學之道,一日到晚,淨想著些栽贓構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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