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呼吸。
炙熱的溫度。
沈寧從大醉到微醺,再到半醉半醒,看清了男人纖長濃密的睫翼,以及托著她腰部的大掌。
那一刻,宛若沉溺在波濤詭譎的深海。
他是救命的木筏。
……
後來,沈寧被送回了沈府,大門前和清幽堂都點著一盞燈,為她照亮了回家的路。
偏生沈大宗師空有尊上之名,偏生是個不走正路的,就喜歡翻牆過窗。
他輕車熟路地把沈寧放到了床榻,為其蓋上柔軟的錦被,方才離開了清幽堂。
等回到暗部之時,下屬把這幾日所調查的資料遞來。
「王爺,袁步丞早在上京行軍支援北幽前,就發現了金礦之事,剿匪也只是個由頭。」
「那一帶的賊匪,都是聽命於袁步丞,為袁步丞、江原明辦事。」
「這些年來,黑下了許多錢財,證據都在裡邊。」
從北幽回來時,沈雲留下了一部分暗部的人,就為了調查袁步丞的事。
而今也算是有了結果。
「這袁步丞,當真是黑心。」追風咬牙切齒道。
逐電看了眼沈雲,問道:「尊上,這些證據,可是要交到沈家?」
「不了。」男人搖搖頭,「備轎,本尊要入宮一趟。」
沈家還沒手眼通天到這個地步,交給沈家,反而容易引起猜忌。
他以沈雲的身份,親自去皇宮面見元和皇帝,說明此事,才是最好的做法。
追風狐疑地瞅著自家尊上看,總覺得,從外頭回來後,隔著面具都能感受到沈尊的喜悅。
不就是宰殺了袁家軍的人,何至於高興如斯?
「尊上今日之心情,格外的好。」追風笑道。
沈雲側眸看他,只淡淡掃了眼,慢條斯理地問:「追風尚未娶妻吧?」
追風懵了。
「年紀這般大了,未曾娶妻,不太行。」
於是,沈大宗師懶懶地道了聲,修長如玉的雙手整理了會兒衣襟,方才邁步離去,徒留下風中凌亂的追風等人。
等尊上走得遠了些,追風才疑惑地望著逐電,壓低了聲音問:「尊上不也是沒娶妻嗎?那尊上行是不行?」
逐電的太陽穴瘋狂跳動,無語地望著嫌命太久的追風。
他實在是不願搭理這廝,卻又擔心追風窮追不捨,好奇害死人,便道:「尊上娶妻與否,還不是得看沈將軍點不點頭,如今看來,已經提上日程了。」
追風恍然大悟,後知後覺的明白,原來尊上是在鄙視他呢,心裡便浮現了淡淡的憂傷。
卻說沈大宗師,暢通無阻的入了宮門,走起路來,既是大步流星,也是大搖大擺的,似若人逢喜事般精神抖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衣錦還鄉的狀元郎呢。
至於沈寧——
醒時頭疼欲裂,灌了一大口採蓮送來的醒酒湯才清醒了些。
沈驚風、沈修白圍在清幽堂,面無表情的,三令五申不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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