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怕死,但害怕被九月鐮勾掉骨頭活活地痛死。
「說的是。」沈寧淺笑。
甄世洪驚喜地望向了她。
卻撞入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甄遠與本將,乃是生死之交,作為他的朋友,理應為他盡一盡孝道。」
「刺啦!」
「啊啊啊!」
話音落的瞬間,九月鐮勾出了甄世洪的琵琶骨。
「沈寧!」
甄世洪痛苦萬分,紅著眼睛大喊,「你……」
「我會下地獄的,對嗎?」沈寧笑問。
「那在座的諸位,便在九幽黃泉,地獄閻羅殿,好好地等著本將。」
「本將,終要下地獄。」
「那又何妨?」
她低笑了一聲,將琵琶骨丟到了地上,再次揮動九月鐮勾走了甄世洪的第二塊骨頭。
每勾一塊,就有鮮血潑灑在她的面頰。
九塊勾完,甄世洪攤在邢台,身下都是鮮紅刺目的血泊。
從甄世洪身上灑出的血珠,沒入了沈寧的眼眸。
她抬起了臉,穿過人群,看向了一輛馬車。
甄夫人拆開周歲酒的封口,手腕微斜,將半壇酒倒了出來,以祭甄遠的在天之靈。
她與沈寧,遙遙相視而無言。
從馬車吹向邢台的風,好似有著淡淡的酒香味。
之後,沈寧給祁國公幾人陸續剔骨,動作乾淨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森森骨血堆若成山。
她便站在這骨血山邊,有條不紊地擦拭著九月鐮上的鮮血,淡漠地看向了沈年華。
「原以為奔雷宗在江湖上有個立錐之地,卻不曾想,剔骨之刑便大驚小怪的,豈不是少見多怪?」
「奔雷宗,豈容你來詆毀。」
「若要無人詆毀,就要自己光明磊落,浩然行事。」沈寧冷笑。
沈年華疾言厲色的還要說什麼,就見沈寧把擦拭乾淨的九月鐮往後一丟。
九月鐮在半空劃出了一個凌厲漂亮的弧度,竟精準無誤得地插在了刑具架上,且深入其中。
沈年華瞪大了雙目,震驚地望著刑具架。
「太子殿下,末將沈寧,施刑完畢。」
「甚好。」
太子鄭重其事地拍了拍沈寧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
「國之棟樑有沈將軍,是大燕之夫福,北幽百姓必然瞑目而得長眠,三十九軍戰士,大仇得以報之,吾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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