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日後,不會多餘了。
……
戰意,一觸即發。
「且慢——」
藍連枝忽而道。
無數人看過來。
侍女與黑甲軍的守衛,附耳傳達了藍連枝的意思,便推著還坐在輪椅上的藍連枝 ,來到了風都有血腥之味的武台。
趙維森疑惑不解地望了過去。
輪椅停在沈寧的面前。
「公主有話要說?」沈寧微微俯身。
藍連枝不言,而是蒼白著臉,伸出手,吃力地為沈寧整理著衣襟。
她的雙手,穿過長空,環抱住了沈寧的脖頸。
「將軍,你會贏的。」
她的聲音很輕,卻也讓趙維森聽了個清楚明白。
趙維森、趙髯在內的趙家軍大笑出聲,仿佛聽到了什麼破天荒的笑話。
站位略近的黑甲軍守衛,神色變了變,只當藍連枝過於天真。
「借公主吉言。」沈寧聲線溫柔如水。
藍連枝鬆開了手,臉頰白到嚇人,皮膚是近乎半透明的狀態。
她顫顫巍巍的手,依舊固執地抬起,以古老複雜的手勢,在面前的空中畫著些什麼。
藍鷹提著酒壺,恣睢乖戾,側目看來便扯了扯唇,冷笑了聲。
旁人看不懂,藍鷹和西齊來的人,卻都是懂。
那是西齊臨戰前,百姓用來祈福凱旋的手勢。
誠然,街頭巷尾花深處,有少女跪地朝月,會在子夜用同樣的手勢,為遠征的心上人祝禱。
皇妹。
你是哪一個?
藍鷹眯起了毒蛇般的眼睛。
若非當初知曉藍連枝深愛過顧景南,他怕是要以為藍連枝是為了沈寧來的大燕。
倒還不如是沈寧。
想到顧景南那等模樣,藍鷹的腦海里,陡然浮現起了這樣的一句話。
……
風雪飛揚,稍弱了些。
宮武宴,萬眾矚目皆在這鑼聲之下的第二戰。
就算是已經註定的結局,依舊吸引著無數人的注意力。
「永安公主,在做什麼?」
陳祿章問:「做法嗎?」
陳老將軍:「………」
他就說吧,這兒子隨他二舅。
天生的豬腦子,好在有一身武力隨了英勇神武的父親。
這會兒,藍連枝看了眼侍女,侍女心領神會,推著藍連枝的眼神欲回原處。
輪椅調轉方向遠離之際,身後的風傳來了沈寧的聲音:
「公主——」
藍連枝回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