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淺笑,眉眼溫和。
陸子白一怔。
桀驁是她。
溫婉還是她。
這樣的她,真是諂媚之人嗎?
陸子白固然與她初相識,卻是打心底里都不信的。
「好——」
韓劍星應了聲,虔誠真摯地接過了旗幟。
他在黑甲衛的守護和牽引下,一步步走到了旗台。
旗台上,多數都是燕京學宮的旗幟。
他的腿斷過,而今歷經兩戰,已然疲憊。
便走的一瘸一拐。
到這時,許多人才發現,他是個瘸子。
秦老先生紅了眼睛,灰白袖袍下的手,死死地攥緊不肯送開。
韓劍星每瘸一下,他便要難受許久。
心底的痛和惆悵,如這山河萬里和這前些天的狂風驟雨,肆虐地蔓延好似無個休止。
爬旗台,多台階。
黑甲衛要扶著他上去。
他忙拒絕,「不必勞煩諸位,鄙人可以的。」
他一個人,瘸著腿走上了旗台,把子衿旗幟插上的那一刻,他站在旗幟邊沿笑容滿面,如那春風拂。
他在尊師的眼裡,看到了,驕傲和自豪,藏在紅了的眼眶下。
他對著秦老先生笑。
當他要對沈寧笑的時候,瞳眸緊縮。
只見沈寧背後,趙髯退場之時,拔出匕首,猛地扎向了沈寧的後側脖頸。
韓劍星滿面驚色,張大了嘴,想要呼喊,卻發現大驚之下的自己好似啞了。
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能瞪圓了赤紅的眼睛看著那匕首即將貫穿沈寧的後脖頸。
沈寧赤手,並無兵器……
更何況她還看不到後邊。
子衿的學生也沒留意。
「沈寧,小心!」陳瓊大喊。
沈寧不能死!
絕對不能死!
那麼難的北幽之戰都活下來了。
憑什麼死在這等人的手裡。
憑什麼?!
「快跑……」楚夜的手都抖了下。
場面局勢瞬息萬變又萬變。
一波多折亂人心,迷人眼。
「快跑啊。」楚夜歇斯底里喊道。
奔雷宗等人俱已愣住。
都沒想到,趙髯會在這個時候搞暗殺,下黑手。
他不要命了嗎!
是的。
他不要命了。
一命換一命他當然不虧。
如此,趙維森將軍回到大焱也好對著陛下和趙家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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