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倒成連廢墟都不是的東西。
「女子?男子?」
「女子又如何,男子又怎樣?」
「為人處世,是非善惡,靠的是心,而不是男女之分。」
她把沈流年丟到了一邊,不經意和沈驚風幾個對視了眼。
兄長們都理解她的用心良苦,故而沉默著,心疼憤怒都藏在胸腔里,不願多一個眼神,多一句話,生怕給沈寧增加了負擔。
沈鈺頗有驕傲之色,笑道:「小寧說的是,男兒繡花不丟臉,女子立地不稀奇,生而為人,人字最重要,不該以冠玉髮簪辨好壞,肚皮之下的人心才最難測,得靠這心。」
沈如是搖了搖酒葫蘆,「來喝一口?」
「好。」
沈寧接過酒葫蘆,不多不少就一口。
近來酒量增加了些,一口下去也未曾頭暈眼花。
她深吸了口氣,站定不動,目光堅毅地看著張霽。
「張霽大師,請——」
「沈家兒女,好膽量,好見識,不愧是大燕唯一的麒麟。」
張霽話里話外都在給沈家埋下禍根。
此話傳到元和皇帝的耳朵里,恐又是一陣狂風驟雨肆虐,多疑難改。
「轟!」張霽氣沉丹田,調息運氣,內力灌滿厚繭的手掌,颳起勁風陣陣,直接一掌打向沈寧。
沈寧足如老樹紮根,蘊滿內力浮於體表,雙手交叉頂住這一掌。
枯骨掌下,她雙足哪怕不動,也擦起塵灰往後退了十步的距離。
她神情不變,眉頭未皺,甚至不曾坑一下。
若非嘴角溢出的一絲血跡,只怕眾人都要以為她毫髮無損了。
「一流武者?」
張霽詫然地看向了沈寧。
掌風之下,沈寧的內力厚度,顯然是一流武者該有的。
四下驚詫。
「沈將軍竟是一流武者了。」
「這才多長時間,她就是一流武者了,這等速度,真是令人咂舌。」
「咂舌的不是速度,是她東山再起,當初她為那顧景南受傷廢了手,武力不強,算是淪為廢人了。還以為會一蹶不振到餘生終了,沒想到她再進武堂,半年不到就成了一流武者。」
唏噓聲喧譁。
人群里,還有一人格格不入。
顧景南戴著斗笠,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了沈寧的身上。
是啊,才半年時間,怎麼就恍如隔世,雲泥之別了呢?
他苦笑,又自嘲,似愛而不得的漂泊可憐人,在暗處窺伺著遙不可及的光。
……
張霽退到馬車邊上,接過隨從遞來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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