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慢地行駛在街道,五皇子長嘆了幾聲,眉峰淡淡地蹙著。
「五皇子。」
葉傾城說:「兄友弟謙,史書多之,但寥寥幾本史書,裝不下這萬民的悲歡離合,天下眾生,權衡利弊者多,尋常人家,也是如此。只是普通人家求的不是皇權富貴,擠破腦袋爭的是碎銀幾兩罷了。」
她行過山川大地,見過人生百態。
她深知個人之力量多麼的渺小。
擋不住歷史的巨河。
「沈家兄弟,倒是不錯。」
五皇子話鋒一轉,悄然地觀察著葉傾城,「沈驚風,未曾忘你,你……」
「兒女情長都是身外事,有緣無分不強求。」
葉傾城垂下睫翼,遮住了一雙濃墨重彩的眸子。
眸光,無端落在手腕。
皮膚,似還灼熱。
……
夜深時分,沈驚風去了御書房。
燕月璃則離開宮門,前往刑部。
刑部大牢。
三皇子燕長玉披頭散髮,耷拉著腦袋坐在牆壁邊角。
昏暗的囚牢,只有間隙里的幾縷光。
如他的人生,昨日還璀璨輝煌,今朝就斷了青雲。
「三皇兄。」
牢門外,停了一雙普普通通的白色軟靴。
他抬頭順著軟靴和衣擺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病態蒼白的小臉,卻難言姿色。
燕月璃身子固然孱弱,但一雙眼睛,卻有著不服命運的倔強和固執,與羸弱之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三皇子望見燕月璃的那一刻,眼睛裡映著光。
他幾乎不敢相信,燕月璃會來看他。
他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地到了牢門邊上,許是怕自己粗鄙難看,還理了理亂掉破裂的衣襟和髮絲。
「月璃,你來看我做什麼?我已是眾矢之的,過街老鼠,豈能髒了你?」三皇子說。
「皇兄。」
燕月璃支開了婢女,打開食盒,軟而無力的手,將食物透過囚籠鐵柱的間隙,送了進去。
她握著白玉點黃的桂花糕,送到了三皇子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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