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是個慈父呢。
沈如玉放慢了步子跟父親跟上,眼角餘光偏眸悄悄看,唇角不由地跟上。
「爹。」
「幹什麼,都說了會去吃。」
沈國海比新年的炮仗還要躁得很。
「我以你為驕傲。」
風很大,清雪飄落在沈如玉明麗的小臉上。
她說完便急急忙忙走了。
沈國海愣住,渾身猶如電流竄過,而後升騰到天靈蓋猛地炸開,使他頭皮發麻,竟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如玉,剛說什麼來著,再給爹說一遍。」
三叔老當益壯,一時也不怕冷了,開懷得像是個小孩子。
「沒聽到,那就算了,算了算了。」
「聽到了,你就再說一遍唄。」
「不說。」
「……」
沈從武和沈驚風在假山旁遠遠地看著這一幕,眉眼含著笑意。
「有時我覺得,三叔這樣挺好的,永遠不知危險,永遠樂得自在。」沈從武感嘆道。
「嗯。」沈驚風點點頭,「能糊塗時且糊塗,無需殫精竭慮,戰戰兢兢。」
「是啊,不似我,作為長孫,總是有那麼多的壓力,驚風你不是長孫,你不懂。」
「……」
沈驚風陡然咂舌,無語,隨即好笑地看著沈從武。
沈從武看過來,爽朗地大笑。
他從小就跟沈驚風暗暗較勁,如今便釋懷了。
武學造詣,用兵之道,他比不上沈驚風。
但論先來後到的氣運,還得是他。
長孫獨他一人也。
想至此,沈從武又大笑了幾聲。
沈國海吵得走出廚房往外看,瞪過來:「笑什麼笑,醜死了。」
沈從武:「。」罷了,長孫在叔輩面前還是得低頭做人。
……
金鑾殿,朝堂之上,冷風凜凜似有肅殺之氣。
元和皇帝高居御座眉頭緊蹙一籌莫展。
「大燕北部毗鄰的南嶽國,得武帝國軍隊相助和戰令,朝我大燕北部幾次三番發起戰役,戰事吃緊,箭在弦上,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朝堂,登時交頭接耳,諸多之聲,討論北部戰事。
大燕過去三年,和西齊交戰,耗損了太多的元氣。
而今再開戰,只怕會比先前更加地慘烈。
更何況,南嶽國還得到了武帝國的相助。
「陛下,今糧草緊缺,去年春有鼠疫夏有大旱,初秋襟淮河的河堤被沖爛,年前還有北幽城叛軍一事,不是應戰的最佳時機,若能談和,是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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