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祥點點頭,就帶著孩子們走出了屋子。
庭院裡,沈如玉踱步走來走去,停在沈寧的面前,淚水奪眶而出。
「阿姐,爹爹會不會死?」
「不會。」
「他會不會瘋掉?阿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不會的。」
「……」
沈如花作為沈國海的小女兒,並未跟著去驛站,不知發生了何事,就遠遠地看著這一幕。
她看著關係愈發好的沈寧和沈如玉,抿緊了唇瓣,目光和這天色一樣漸漸黯淡,被突如其來的陰霾所覆蓋。
沈寧接過二嫂虞欣遞來的熱茶,給了沈如玉喝,「你今日受驚了,喝杯茶,暖暖身子。」
「阿姐,我喝不下。」
「喝——」
「嗯。」
沈如玉雙手捧著熱茶,喝了一口,雖然因為悲傷過度品嘗不出香茗的味道,但食道擴散胸腔著實溫暖舒適了不少。
虞欣又拿了幾個裹著綢面絨的手爐過來,分發給庭院裡的沈家女郎。
「二嫂,你懷有身孕,應當好好休息。」沈寧忙道。
「如今出了這檔子的事,我想要休息,恐也無心,倒不如陪你們一起,起碼能夠心安。」
虞欣寬慰:「小寧,嫂嫂沒事。」
沈寧與之對視了眼,綻出笑顏。
一炷香過去,天佑長老帶著沈流年幾個來了此番庭院。
「驛站的事,我們都聽說了。」
天佑長老懊惱:「很抱歉,我們沒幫上什麼忙。」
「天佑叔。」沈寧深吸了口氣,「今日之事,徹底開罪了枯骨張氏,奔雷宗到底歸於江湖,而江湖就是以雪女城為樞紐,此後奔雷宗的日子可怕不會很好過……」而這,是最壞的打算。
「無妨,叔早就看他不爽了。」沈天佑說:「打得好,我只恨自己沒能早點出現一道去,趁亂踹上幾腳都是好的。」
沈寧被老人逗笑了,「不過,段千溯大宗師並未出手。」
沈驚風道:「我們走後,張霽愛徒張齊之去找了段千溯,不僅被段千溯拒之門外,還中了一道大宗師內力,直接被趕走。」
「張霽作惡之人,段大宗師不願出手,是想保住自己的名譽。」沈鈺握住妻子虞欣的手,將披風蓋在了虞欣的身上,繼而道:「這件事上,張霽害人在先,站不住理,要我看,奔雷宗直接放棄與之虛與委蛇的機會,直接藉此機會,壯大奔雷宗的聲勢。張霽這些年害了很多人,聲名早就爛透了,不少正道人士對其深惡痛絕。以此為由頭,讓更多的人加入奔雷宗,並且和更多勢力達成同盟,誅枯骨張氏。」
沈流年眼睛一亮,「這個好!」
奔雷宗太過於保守,已然止步不前了好多年。
而他主張激進,但因為年紀小沒說法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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