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起時,也是過了足足六個中秋。
「哦,不對,這般說你會生氣,我得說,」
「夠了。」賀元打斷他。
「得說我們元元勝似月中仙。」王良輕道。
賀元怔怔看著他,她拈起碟中的小餅,朝王良臉上砸去。
她放緩了動作,一個又一個。
月下君子般的王良那張臉立時沾上不少油污碎渣,看著狼狽。
賀元開口,「你說起舊事,我聽著有些噁心。」
似乎每每見這張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皮相受了髒污賀元就會愉悅。
她心情好起來,「你最適宜這般模樣。」
王良似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只道:「元元,手髒了。」
賀元才想起,她看著自己那隻手,沾染不少油污,有些厭棄。
眼前一張手帕遞來,王良說:「擦擦吧。」
賀元自是看見那帕上繡的什麼。
青竹。
分明是心儀女子為他所繡,自是柳氏。
賀元更加噁心,「滾。」
王良似是無奈道:「元元你從未為我繡過甚。」
他卻看見當今天子有意無意炫耀過的香囊,那般粗製濫造,出自誰手,他心中曉得。
賀元不應他。
她往窗外一看,夜空圓月,周遭花樓聲更是清晰傳來,曖昧迷亂。
「這般中秋好嗎。」
賀元故意問道。
王良輕笑,「圓月佳人,再不得妙哉。」
賀元輕點頭,「以後也如此吧,你既這般高興。」
話雖如此,心中卻幾分焦躁,她討厭王良每每怡然自得的模樣,那層假象仿佛不得已撕開。
思此,賀元惡意道:「我已讓人去王府通稟,說你今日在花樓,不回了。」
她露出笑,「你府里人當你去花天酒地,可哪曉得你被困在此,只得聽聽聲音。可憐呀。」
王良看她卻像個耍著性子的孩子。
他一開口,似是教她。
「元元,這種感覺好嗎。」
「什麼?」賀元沒懂。
「傻元元,這就是權利呀。」王良的聲音似帶著蠱惑般,他音調愈輕。
「你能隨意玩弄我,要我生死,這就是權利。」
賀元眸色暗淡,「我要不了你死。」
她露出幾分委屈來。
王良卻一步一步教她,「沒有關係,等你做了皇后,總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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