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了阮玉鬧騰,賀元倒是真去童學幾次,時不時會遇著韓方,韓方見她,依舊冷淡模樣不出一言。
偶爾開口也是說教,大抵都是些「你好歹要做了皇后,一天亂晃什麼,怎麼著也該在宮內學習宮規,再處理宮務也是好的。」
賀元捂著耳朵,聽也不想聽。
阮嘉愈加歡喜,越是討喜賣乖,招人喜歡。
卻引起阮玉不滿,他對阮嘉,那是天生厭惡。
或許更是無來由嫉妒。
一樣的幼年坎坷,阮玉被欺負長大,阮嘉卻由他的珠寶護著,阮玉怎麼能甘心。
更何況,阮嘉的父親還是阮三。
仗著冬日已到,天寒地凍,阮玉將賀元打包去了行宮。
賀元抵擋不住溫泉誘惑,只得乖乖應了。
行宮一路,阮玉幾乎抱怨了一路,「那小東西就是個纏人精,早早的打發他回南城。」
賀元裹在厚厚斗篷里,只露出一張臉來。
她漫不經心點著頭,絲毫不放在心裡。
阮玉可不肯,粘著她撒嬌,「我應你出宮,可不是讓你盡見他,還有韓方!」
賀元將手邊的物事往他那砸了一地。
她最厭他扯起韓方。
「要你管我見誰。」賀元這句就讓阮玉沒轍。
她一轉身,就往溫泉走去,還命令他,「我不想看你,你不許進來。」
賀元這番話一日都不知說個幾遍。他才不得理會,就要跟去,突然,殿外有人通稟。
阮玉神情微凝,他一頓,轉了身。
殿外的人已跪了好會兒。
他聽見響動,忙抬起頭,正是劉安。
阮玉走過來,他伸手要拉他,「你怎麼來了。」劉安避開自個兒起來。
阮玉才往前坐下,看著劉安。
劉安出宮後,卻是老了大截,他站在那,畏畏縮縮的。無來由讓阮玉想起往日冷宮。
他其實曉得是他故意滑頭,「你呀,還是要作怪,當我不知曉如今你劉員外,好不快活。」
劉安一抖,強作笑臉,「太監能快活哪去。兩地相隔不遠,自曉得您來此,就想來看您。」
阮玉不經意往殿後一掃,才轉來看他,「看也看了,走吧。」
劉安立時跪下來,他眼中含了淚,「那年主子就想能見您大婚,沒成想,奴才不爭氣,連這也不能幫她看著。」
眼淚抵在殿中光滑板磚上,似能照出劉安的老態來。
他似了絮叨的老人,開了口就不能止住,「奴才曉得您要大婚,幾宿沒閉著眼,宮裡備得都是齊全,奴才都知曉,可奴才就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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