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有關楊泠與西羅書信一事,無論她的指印,還是別的,你確實不知?」賀茗最後問。
「我不知啊,」周瑛大哭起來,「我看見這個賭鬼,害怕還來不及,又怎會想靠近她?若非她後來裝模做樣,假意當起個人,如今鎮上的人,看見她定會人人喊打呢,不信大人再去鎮上查一下楊三娘從前的為人。」
「還有,大人。」周瑛想到什麼極力道,「楊三娘從前是賭鬼,為了錢,她什麼都肯做,甚至她堂堂大娘子,還主動去給村子裡的一個病鬼當上門媳,後面不過一年裡,就把病鬼的家財全敗光了,這在鎮子上,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這樣一個人,為了錢,跑去做那下三濫的細作,不足為奇,為了活命,又來攀扯我,更是何其下作啊!」
病鬼麼...?
佳音郡王,傅琴。
賀茗笑一下,對郡王從前的事不加評論,她知道,他們早就和離了,甚至,傅琴當年在鶯歌鎮上要當街杖斃楊泠一事,賀茗手裡記冊也有登記,可見楊泠賭輸傅琴家當一事是真。
賀茗若有所思,看來楊泠,楊三娘,從前確實是個極其卑劣的賭鬼。
周府管事孫娘子口供如此,鶯歌鎮ʝʂց縣薄萬嬌口供也如此,鎮上的人說的也基本與周瑛說的相同,楊三娘從前確真是個濫賭鬼,雖然後面倒是改好了。
楊泠的話,被賀茗判為假話。
楊泠難以置信地站在牢中,雙手抓著牢門喊道,「周瑛豈能如此?他說謊,他說了謊,從這可以看出,他確有問題,我這細作一事,與他一定有關啊大人!」
賀茗站在牢門外冷冷道,「那你手裡可有契約?你說你曾為周府幫工,可有契約?」
「沒有。正因為沒有,所以才可疑。」楊泠道。
「他當初說他也不願與我簽契約,如今看來,他不是不願,而是不敢。」
「他為何不敢與我簽下契約,倘若心中無鬼,他為何不敢明著拿有我的契約和指印?他早有此心,特意避開拿到我的契約,好為今日的自己洗脫罪名啊!」
周瑛為何如此對她?楊泠想不通,他為何要置她於死地?
「哦?楊信使這話,是想讓我去將周郎捉來,屈打成招才合你的心意對嗎?」賀茗卻笑一下,「楊大人從前,是個不擇手段的賭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