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知曉,等本官查完了,楊泠再改口,記錯ʝʂց了鎮子,不是長灣鎮,是別的什麼鎮,這案子還要不要結案了?」
吏人點點頭,「不錯,這麼看來,她果真狡猾,想著法子拖案子,為自己尋轉機呢。」
「是啊,這都過去幾個月,就為了她自言冤枉,本官奔波至此,楊泠不過是想拖到北胡的主子想法子來解救她罷了,畢竟也當了北胡信使。」
隨著所有人證,物證,全部指向楊泠是細作,審刑院做出判決,楊泠確為西羅細作,當年空銀一案,是她所為,應當問斬!以死謝罪!
消息一出,容城內所有女國子民,再次轟動了。
「楊泠是細作?那北胡信使楊泠,果真是西羅細作?」
「空銀案?是...至誠二十年出的那樁案子?楊泠竟和這案子有關麼?」
「虧得我先前還想與她結識!」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然而判決,有一個人不認可。
鍾然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對此判決,「此事疑點太多,看起來所有證據全部完美指向楊泠,可正因為太完美,全部指向她,才有古怪,臣不信世事能周全至此,臣以為,楊泠一案,應當再查。」
「不是所有證據全指向她,而是所有她提出來的疑處,皇城司調查發現,根本沒有疑點,她就是在攀扯別人,為自己拖住時間!」朝堂上,有朝臣駁斥鍾然。
「鍾大人,從之前的空銀案,到現在的西羅細作案,期間所耗費人力物力,數不勝數,這件案子的所有證據,並非處處周全,而是這麼些年來,一路追查出來的結果。」
鍾然毫不動搖,「即便如此,臣以為,也應當慎重再慎重,楊泠既喊她有冤屈,便不該草草判定。」
「誰將死時不喊冤?若是不該如此,鍾大人還能拿出別的證據為楊泠翻案嗎?」
鍾然一人力爭,與所有朝臣辯論起來,珍宗越聽心火越大,最後怒道,
「皇城司賀茗辦案,一向細緻入微,這麼多年朕了解她,此事不容辯解,楊泠是西羅細作確鑿無疑,她一介中原草民,憑何能耐做到北胡大臣?楊泠一案,就照原定的判,明年春末,五月問斬。」
賀茗辦案多年,細心細緻,從無出錯,珍宗非常信任她。
或許是這些年來追蹤空銀案太疲累,或許是傅文一案,也牽扯此案,令珍宗大傷元氣,也或許是,珍宗急需一個出口宣洩,楊泠首當其衝,撞在這個關口上,她的罪名,就此定下來。
楊泠在牢中聽見這個消息,呆呆站在那兒,久久不能回神。
從九月至今,即將年關,這幾個月裡,她絞盡腦汁,提供各種自己所能察覺到的線索,始終告誡自己要冷靜,別怕,她沒有做過的事,絕不會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