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九年,除夕夜過去,這一年,楊泠二十歲,傅琴二十一歲,重雪十五歲。
『傅琴』按著頭疼離開牢獄,他一出牢獄,就拿著和離書去求珍宗,
「母皇,兒臣一直未告訴你,楊泠...實則是兒臣先前那險些死去的妻子,兒臣也是此次去北胡與她相見才知道,她還活著。」
『傅琴』的話,珍宗像早已知道,她冷笑地問一句,「哦?這個細作楊泠,是你的妻子?」
『傅琴』滿目含淚,「不錯,兒臣此次想進牢獄看她,也是為了問清楚這件案子,母皇,楊泠的案子不對勁。」
「呵,好啊你個傅琴!朕一直覺得楊泠這名字耳熟,始終想不起來,可你竟然瞞著朕這麼久?」珍宗卻繼續冷笑著,「那你現在又是為何要對朕說出來?」
他知不知道,他是楊泠的夫郎這一事,會給他自己帶來多少麻煩?若非他們早已和離,這一次細作案,傅琴也會被牽扯進去。
他這會倒肯對自己吐露實話了,瞞著她如此之久。
「那是因為,兒臣,兒臣氣她,寫了和離書,如今,兒臣想明白了,比起她冤枉的死去,和離又算得了什麼?是以此刻才想和母皇說出來...」
「冤枉的死去?」珍宗重複道。
「是的,冤枉的死去。」『傅琴』急急拿出那封和離書,「母皇請看,楊泠的字,很多年前寫給兒臣的,便是這樣的字跡,兒臣看過此次皇城司給楊泠定罪的信件,上面字跡不一樣啊!」
「是賀茗,賀大人,她一定弄錯了什麼,誤會了楊泠,母皇,此案應該下令再查...」
「你竟還敢問皇城司拿楊泠的卷宗來看?」珍宗看著『傅琴』,清楚他此刻攀扯賀茗完全是為了給楊泠拖時間,「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楊泠其人,會寫幾種字吧?」
「不會,她不會。」『傅琴』再急迫道,「不信明日木公公跟賀大人去牢中提審楊泠,母皇聽楊泠申辯,再看結論。」
珍宗揮揮手,「你不該過問這些事,傅琴,別叫朕心煩,下去吧。」
「母皇,兒臣了解自己的妻子,楊泠她不是這樣的人,母皇再命人徹查一次吧,再查一次吧,楊泠一定是被冤枉的。」『傅琴』一下跪下來,雙手抱住珍宗的腿懇求珍宗。
珍宗卻怒了ʝʂց,「她自己親口承認的,名字是她簽的無疑,她的指印也著人對比過,毫無區別,你竟如此糊塗,回去吧,此事你不必再理會。」
『傅琴』深吸口氣,起身回傅宅。
一回到傅宅,他便坐在桌邊,開始順著前世的記憶,將所有與空銀案有關的線索,全部一一寫下來。
這一次的回憶,是上一次少年傅琴沒看完整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