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鳴抽劍轉身,銀光閃過,那馬登時跪摔在地,兵頭隨之摔了下來,滾進泥里。
「給我捉了他!」兵頭怒吼,掙紮起身。
衛鳴蹙眉,劍尖微動,躍身闖進數十個兵士之中。
只聞刀槍相碰錚錚聲和眾人嚎叫痛呼聲此起彼伏。不多時,衛鳴已將眾人砍翻在地,抖了抖手腕,拎劍邁步朝兵頭走來。
兵頭拖著傷軀,一邊在泥濘里驚駭著倒爬,一邊抖著嗓子怒罵:「你這刁民,可知我是誰!」
「曹文炳大人乃是我的乾爹,你今日動我,大人定會將你銼骨削皮殺你全家!」
衛鳴神色微頓,冷不丁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
原來去年新上任的涪州知府,竟然是徐相得意門生曹文炳。
這人原是吏部侍郎,曾在宮宴上當眾輕薄了個小宮女,以至於那宮女投井自盡,激起眾怒,對徐相早就不滿的諸位臣子諫言紛紛嚴懲,可最後在徐相周旋下,皇帝只將他貶斥下放,不曾想竟是來了涪州。
衛鳴眉心擰起,提著長劍不再猶豫,直接捅穿了兵頭的胸腔。登時鮮血直濺,長劍血痕淋漓,殷紅血水從劍尖上滴落入泥,染成一片暗沉顏色。
僅活的幾個將士見狀,連滾帶爬落荒而逃,一瞬間便上馬逃竄遠去了。
衛鳴快速收了劍,壓低笠檐,毫不在意身後一地狼藉。他沒有絲毫停留,奪了一匹落單的馬,策馬朝著反向遠去,改道前往涪州。
剩餘民眾早已嚇呆,遙遙望著遠去的高大身影,恍惚了好半晌才互相攙扶著,紛紛喊著「多謝壯士」。
衛鳴策馬已經奔遠,身影消失在濃郁夜色中。
他得儘快找個地方給父親報信——
「父親,見信展顏。
恕兒子回肅州之時需再延遲幾日。害死母親的曹狗,需由我親手了結……「
馬車自皇城啟程已有數日。
此番南下,因是太子微服私訪,隨行人士並不多。只是謝明翊南下的消息仍是走漏了,沿途偶有官員試圖上來討好這位東宮儲君。
謝明翊渾不在意,消息走漏對他而言並無大礙,他另有打算。
但為了避人耳目,他最終還是吩咐讓衛姝瑤和梁錦共乘一輛馬車,自己單獨坐了一輛。
得知不必與他同乘,衛姝瑤倒落得個自在。只是細算下來,也有五六日不曾見過他了。
臨行前,那夜是衛姝瑤最後見到謝明翊的時候。
她最終掙脫了他的雙臂禁錮,落荒而逃,連頭也不敢回,顧不得身上傷痛,一路狂奔回了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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