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瓚當然不是來找她維繫同門情誼的,他活動了下手腕,辛晚於是便感覺有密密麻麻的針在皮膚在扎著,不算很疼,卻足夠明顯。
嚇得她急切地呼吸了幾下,再抬眼,看到始作俑者在陽光下笑得燦爛,彎起的長睫恰到好處,灑了點日光下來,泛著細碎的金光。
“能預知來事的辛師姐,”他晃了下佩劍,意有所指:“可以去找靈石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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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下了點細雨,辛晚她們找了個破舊的寺廟躲雨。
自從發現徐時瓚的秘密,辛晚好像發覺自己好像能有點探究到他艷麗皮囊底下的一副黑心腸,他對外活潑開朗,實際上獨處的時候不喜歡講話。
一路上,兩人說過的話屈指可數,就算偶爾開口,也只是不上不下地嗆兩句辛晚,然後滿意地看著她乾瞪眼。
徐時瓚握著佩劍,靜靜地站在屋檐底下,雨飛了幾滴進來,他就看著那幾滴水珠。
“師弟的佩劍,叫什麼?”辛晚從小就是話多的,好了傷疤忘了痛,一點都想不起來之前被徐時瓚嗆的場面,看了幾眼,好奇問。
徐時瓚輕飄飄地掃她一眼,在辛晚幾乎要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開口:“沒有名字。”
“誒?”辛晚更好奇了,亮出自己的佩劍給他看:“掌門沒給師弟取麼?我的是前些年取了降妖塔第一,去秘寶閣挑的,師父說這劍和我有緣,取了我字,叫欲晚。”
徐時瓚回視她,微笑:“名字重要麼?殺人好用不就行了?”
辛晚:“好的,你說得對。”
嘟囔完了又縮成一團,下定決心再也不理會徐時瓚了。
修為越高,五感越佳,徐時瓚很輕易地聽到對方在角落默默數落自己,配合得飛了個石子過去,聽到辛晚“哇”了一聲,瞪過來,又因為心虛而遮住半張臉。
很像外強中乾,色厲內茬的刺蝟,稍微一逗就露出柔軟的內腹。
“她那把劍真的很眼熟。”頡龐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徐時瓚碰了下魔晶:“有什麼來歷麼?”
“唔,”頡龐拖了長長的音節,然後“嘿嘿”一笑:“沒有,時間太長了,不記得了。”
接著如願看到徐時瓚不大好的臉色,只覺得上次被說關了幾百年的大仇得報,高興不已。
沒注意他接著的笑容愈深:“你剛剛一直都在聽我們說話?”
頡龐不解:“怎麼了?”
“沒什麼,忘了件事。”他輕飄飄地扔下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