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抿唇,不再追問它,伸手將隔壁的二狗解開咒術,放過去和他待在一起。
她迎著有些刺眼的陽光推開門,小心地只拉開一條細縫,防止照到它們。
“我、我沒有名字。”她臨踏出門,忽然聽到那隻小鬼這麼喊:“所以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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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小鬼交代的事情不多,調查被迫中斷,春景照例一日一次來給徐時瓚施針。
徐時瓚眼睛一好,她就再難有單獨行動的機會了。辛晚盤算著,趁著徐時瓚受針的時候,步子拐了個彎,繼續來到清風館。
她特地易了容,一路上沒遇到什麼熟人,才算松下心來。
“找你們老闆。”辛晚之前花夠了足夠的錢,這次直接了當地開口。
那小廝翻了下帳本,確認了人後,殷勤地將人往樓梯迎。
三樓是老闆的住處,紗帳無數,層層疊疊的,讓人仿佛在一處夢裡。
辛晚穿過這些紗帳,撩開最後一塊珠簾。
既褘靠在木椅上,手裡捏著一柄菸斗,櫻唇輕吐,嘴裡漫出一個接一個的雲霧。
她側過臉,肌膚細嫩,一雙狐狸眼自帶勾人,眼波流轉之際幾乎吸人魂魄。
眼神交匯之際。
她輕輕彎了下唇,露出一個昳麗的笑,語氣懶洋洋的,又很輕佻。她說:“喲,是個小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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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晚每日買零嘴最多兩柱香。
徐時瓚勾了下自己的尾指,上面的細繩又露出來了,它歪歪扭扭的,一直延伸去某個地方。
他的眉眼仿佛覆了一層冰霜,嘴角一點點扯平。寒意縱生,無端地使魔晶裡面的頡龐打了個冷顫。
清風館裡和尋常一樣,熱鬧不知凡幾。
徐時瓚走進裡面,站了一會就略過,步子將要往上走。
那小廝連忙攔住他:“客官客官!上面是我們家老闆……”
他的話甚至還沒說完。
劍刃抵住了他的脖子。
那劍上有一點點的寒氣,仿佛能透過人皮膚,直直地往脖頸里鑽。
那小廝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花夠錢就能上去了……”
“這樣。”徐時瓚點頭,那小廝剛覺得他也算好說話的,忽然脖子上的劍就又入了一點,脖子上方一條細細的紅線,叫人看了好不恐怖。
徐時瓚露出一個無害的表情,仿佛真的有在很認真地和他商量:“我沒有錢,能進去麼?”
那小廝就差把下巴點破胸膛了:“能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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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接兩個客人,既褘心裡納罕,挑挑揀揀找出另一件沒穿過的,扭著腰,剛走沒幾步,就被一道劍意釘得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