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那塊皮膚炙熱得仿佛被燙到。
他想,大概能回到那個沒有被該死的鐘影安玷污的地方了。
*
辛晚從噩夢中驚醒,嚇得不行。
那邊的鐘影安也被魘住了,他額頭出了不少冷汗,整個人也蜷縮著。
辛晚看了幾眼,秉承著人道主義精神,隔著被囚的厚重冰塊喊他。
不知道有沒有作用,反正鍾影安還是悠悠轉醒。他剛醒來的時候嚇得不輕,好像一時還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末了才粗粗地呼出一口氣。
“看來就是那隻怪物搞得鬼了。”辛晚點頭,發現兩人被封進分別冰塊里,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徐時瓚人影。
“嚇死我了。”鍾影安臉皺起來,一副不想多回憶的模樣。
辛晚在裡面夢到自己在迷境裡,看著徐時瓚思考怎麼對她下手。
他想了整整兩百六十三種。
極其惡毒和刻薄!
辛晚往下撇嘴,決定單方面和他置氣一柱香。
她剛這麼打算完,視線一抬,看到面前要被自己冷戰的對象。
嗯,場面略微有一點點尷尬。
辛晚臉上不高興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這麼直直地和人對上了。
他身上蔓延好幾塊污血。
因為血太髒了,反而叫辛晚鬆了一口氣——由此可見是那隻怪物的血。
徐時瓚走近,揚起劍一劈,劍意飛散,將那塊冰碎了個徹底。
辛晚吞咽了下口水,看著冰塊碎碎,想到不太美妙的噩夢,開始思考要不冷戰時間再加一點。
徐時瓚停了動作,他站在冰塊面前,和辛晚隔了一步之遙。
辛晚詫異,抬起眼才發現他的眼裡充起了一點紅血絲,連眼尾也發紅,握著劍柄的手都還在輕微地發顫。
他髮絲有些凌亂,目光死死地盯著她。
好像要將她盯個大洞。
興許是因為這時候的他足夠凌亂,眼尾也染得足夠緋紅,漂亮又脆弱。
也足夠可憐。
以至於辛晚只糾結了不到一瞬,就將剛剛的冷戰打算全盤丟下。
她快步走上前,將人抱住。
鳶尾味嗆進鼻腔里,混著丁點的血腥味。
叫辛晚有些不舒服,她稍微動了下。
徐時瓚這才回神,手臂有些顫地圈住她。
察覺到她的動作,徐時瓚以為她要走,扣住人腰肢的力氣不自覺加大。
辛晚安慰似的拍拍他手臂。
他終於卸了力氣,好像漂泊了很久的船隻終於停靠。
少年毛茸茸的腦袋抵住她的肩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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