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皮,湊近她輕聲問。
辛晚輕微地搖了搖頭,手指勾上他的手腕,好像只是不經意地開口問:“手上為什麼戴條紅繩啊?光禿禿的,怎麼不串些珠子?”
徐時瓚從喉間發出幾個含糊的字詞“習慣了。”
辛晚沒繼續追問他什麼習慣,她眨了幾下眼,好像只是抱怨似的提了一嘴:“是毛病。”
徐時瓚拉了下嘴角,腦袋抵過去蹭她的,含糊:“對,毛病。”
他動作逐漸慢了下來,頭髮絲垂在辛晚脖頸處,有些癢,叫她撥弄了幾下:“怎麼?”
徐時瓚抬起眼看她,眼睛裡輕微的涼意凍人。
“好大一股脂粉味,師姐沒聞到麼?”
辛晚打起十萬分的精神,心裡腹誹:既褘害人。手指穿過他的頭髮:“可能不小心蹭到的。”
徐時瓚不知道信了沒,他點點頭,腦袋往她掌心靠,漂亮鋒利的眉骨和鼻樑在她掌心過了一遭。
他說話慢吞吞的,像小貓:“我不喜歡,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蹭到。”
辛晚忙不迭點頭:“可以可以。”
*
頡龐露了陷,半天以來找了不少藉口,不是去檢查那些魔修就是去看看那些白鬍子老頭的動作,總而言之——忙著躲徐時瓚。
徐時瓚手指敲劍柄,一下一下,敲得人心裡直打鼓:“查一下百合香粉的蹤跡,最好……”
頡龐不等他說完,麻溜的做好滾蛋的準備,反而叫徐時瓚起疑:“怎麼?”
“沒事沒事。”頡龐自然不肯告訴他,左右倒了好幾個彎,最後兜兜轉轉,點頭誠懇:“我看那群老頭要動手了。”
徐時瓚煩躁地壓下眉,只好先將惹人心煩的“百合香粉”放下:“那算了,你看好師姐。”
頡龐情願他讓自己去找“百合”,辛晚套話一溜一溜的,他實在是很擔心自己再抖落出什麼。
魔晶發起微弱的光,連帶著頡龐的手臂都滾燙起來,他面色凝重:“要動手了。”
黑衣人是凌招宗掌門座下三弟子,天資卓越,就算被人斷了手腳筋,回到凌招宗也只用時一夜,他渾身血腥和污泥,讓卓松雲等人吃了一驚,不得已將計劃提前。
徐時瓚其實不明白,明明前幾次的輪迴,他們和辛晚從未有過糾葛恩怨,為什麼這一次反而要將辛晚置於死地。
但是這些不重要。
徐時瓚不會讓辛晚出事,他幾次輪迴,毀天滅地的惡事做了不知道多少次,這次無非只是提前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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