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垂下,輕微地發著顫。
“師姐撞疼我了。”
鎖骨上確實是緋紅了一片。徐時瓚不知道怎麼回事,皮膚很容易發紅髮癢,輕而易舉就能造成一副“可怖”的模樣。
辛晚拉下他頭髮。
成功讓人彎著腰下來。
越靠近,鳶尾味中夾雜著的血腥味就越重。
她輕輕湊過去親親人的鎖骨。
突出來的鎖骨很明顯,碰上的時候叫徐時瓚身體一僵,緊接著耳垂上蔓延怎麼也褪不去的緋紅。
他不敢使勁,只是用輕微的力氣掐著人臉,把她的下巴抬起,親上了她的唇齒。
辛晚的手指環上他的脊背,成功碰到一塊較為厚的布料。
她默默沿著那塊地方,感受它的大小。
*
所有秘而不言的秘密讓辛晚直覺大事不妙,可她無力迴轉,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於此同時,連熱衷樂子的卷王二師兄也很少來了。僅僅來的幾次,也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話,仿佛只是讓她安心確認他還活著似的。
辛晚鬱悶地拽頭髮絲,惆悵得恨不得馬上將徐時瓚拉過來問個清楚。
掌心忽然冒了一隻小巧的、發著金光的紙鶴。
秋葉小時候不愛帶著師弟師妹,覺得他們煩人又囉嗦,經常是分給每人一隻紙鶴,等有難的時候捏碎,指引她找到她們的。
辛晚攏在手心,將它捏碎,果然現出了一根細長的金線,將她拉扯到別的地方。
越靠近,金線於是越微弱,辛晚害怕它消失,快步跟著走出去。
院子裡有微弱的結界,辛晚垂眸,捏了道訣,飛快地閃出結界。
沿著金線,果然在封密的竹林中找到了秋葉。
她衣袍下擺全是血漬,看到她的時候總算鬆了一口:“看來徐時瓚果然沒讓你出事。”
辛晚隱隱約約猜到她也知道些什麼。
她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靜,一個問接一個的拋出。
“來殺我的,都是凌招宗的,是麼?”
秋葉微怔,又聽見她繼續問了下去。
“房前的結界呢?也是徐時瓚下的麼?”
秋葉和她對視幾瞬,看到她發紅的眼眶又不忍心了,她點點頭:“前面那個是的,後面那個也是的。”
卓松雲實在是個很奇怪的人,只是秋葉是這樣的覺得的,當然,徐時瓚也算一個。
她不覺得徐時瓚是什麼好人,但同樣不覺得卓松雲是。
說她自私自利也好,說她公私不分也罷,秋葉只是想保護這個好像還沒有長大,只會叫自己“師姐”的小師妹。
所以她答應了徐時瓚的“驗證”。
可是秋葉自己也知道,徐時瓚敢說,就自然有一萬分的把握,所以當他將那些恨不得將小師妹除之後快的人推到自己面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