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不覺得我們最近的關係有問題麼?”徐時瓚剛一進去,開門見山開口。
辛晚搖頭晃腦:“沒問題啊。”
徐時瓚垂下眼和她對視。
徐時瓚不喜歡撐傘, 身上淋了點雨, 辛晚現在已經成長了, 知道他可能是故意的,用來裝可憐。
他的一雙眼睛好像也淋了雨似的,通透明亮, 又帶著點濕潤潤的水汽,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欲墜不墜的小水珠, 眼睫輕動,那滴水珠於是也跟著顫啊顫的,很容易就吸引人目光。
辛晚只好黏黏糊糊開口,後面的幾個字要得模模糊糊,叫人聽不清:“不是道侶麼?”
“是。”徐時瓚的話接得很快,他緊跟著繼續:“可是是別的事。”
“什麼事。”辛晚還是沒忍住,伸手過去,替他撥掉眼睫上的小水珠。
他的睫毛一碰到辛晚的手指就顫得更厲害了,仿佛被無意驚擾到的蝴蝶。
辛晚被他的眼睫一碰,仿佛有癢意,順著手心,攀沿到心口。
酸酸脹脹又軟軟的。
可是這個時候徐時瓚又不說話了,只是用一雙清凌凌的眼看著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辛晚沒頂住這樣直接的目光,迴避了一下:“哎呀怎麼了嘛?”
徐時瓚好像就是在等她這句話,他一根一根地掰著手指,說得也振振有詞:“你兩天沒和我抱了,五個時辰沒和我講話了,還有……親……”
辛晚趕緊止住他:“暫停暫停!”
徐時瓚宛若未聞似的繼續說下去:“已經三天……”
得益於徐時瓚不錯的記憶力,他如願得到辛晚輕輕碰到嘴角的一個吻。
“好了吧。”她退回安全距離,抬頭,看到對方發紅得耳垂。
哦,原來自己說那些話也會不好意思。
徐時瓚下意識地碰碰耳垂,察覺到辛晚的目光又將手硬生生止住,他繼續垂著頭,得到親吻沒有預料之中的高興。
他好像很迷茫,然後遲疑地歪了下頭:“你怎麼了?”
徐時瓚第一次學著愛人,不知道心上人這幾日的異樣是什麼,只是敏感地覺得對方不高興,然後只能笨拙地表達自己的愛意。
“沒什麼。”辛晚飛速眨了下眼:“覺得這幾日宗門別樣冷清。”
徐時瓚微不可查地頓了下,要不是辛晚一直盯著,幾乎也要察覺不到。
他慢吞吞地點頭,接著很在意地問:“師姐喜歡多人麼?”
“多人熱鬧吧。”辛晚見他油鹽不進,幾乎套不出話的樣子,含糊回他。
徐時瓚輕輕地說了句“知道了”,接著沒能繼續說下去。
劍柄上的靈石閃爍幾瞬,叫他怔忪片刻,手指扣上,將它按滅,他和辛晚告別:“我和趙師兄約了未時下一趟山……”
辛晚頷首,知道他興許不是和什麼趙師兄約了,可能是進攻頂峰又出了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