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瓚沒有解釋,他騰出手,兩隻手指勾住對方嘴角兩側,輕輕向上提了下,讓她得以露出一個笑。
“幼稚鬼。”辛晚皮笑肉不笑,乾巴巴地評論。
幼稚鬼沒反駁,他復而戳戳對方的陷下去的臉頰肉,很認真地研究著。
辛晚嘆了口氣,由著他上下其手。
*
魔域裡見不到除了雪以外的景象——起碼辛晚沒見過,雖然天天都有雪,可是屋子裡卻跟春日一樣,暖洋洋的,倒是一點也沒有寒意。
桌子上放著各式各樣的點心,角落裡也擺著許多新奇的玩意,看起來是真的有在把屋子裡的人當小孩養。
辛晚不知道別人伏低做小時是怎麼樣的,但徐時瓚這樣時幾乎有求必應,無一不熨帖。
但他休想這樣就能輕飄飄將自己關起來的事一筆勾銷。辛晚想,刻意躲開他投過來的目7光,手指一下一下撥弄自己踝上的鏈子。
冬日的雪越發冷了起來,徐時瓚興許是趁某個辛晚熟睡的夜將鏈子換成了玉石的。
這塊玉石奇特,會隨著體溫變化溫度,是塊暖玉,捂著腳踝叫人倒感受不到寒意。
“師姐,喝藥了。”徐時瓚好脾氣地坐到一側,將手裡的湯藥遞過去。
天天喝時時喝,煩死了。
辛晚討厭苦的東西,徐時瓚每次讓她喝完藥都會遞上幾顆蜜餞去去味。可是就算有它們在,喝得過程也叫人痛苦。
辛晚沉重地端過,試了下溫度,確認不燙,才嚴嚴實實蒙了一整口下去。
苦澀的味道就連飴糖都化不開。
叫她被苦得忍不住皺鼻子。
徐時瓚朝她投過目光,過了一會又慢吞吞地將視線轉過去空蕩蕩的碗裡。
“喝光了喝光了。”辛晚亮給他看,沒好氣地將碗丟過去。
徐時瓚牢牢接住,又往她掌心遞了許多顆糖。
不知道是不是補湯喝太多了加上又不怎麼出門動彈,辛晚覺得自己的臉都圓了一點,惆悵得不行。
她從床上踩鞋下來,繞著房間走動了幾圈。
玉鏈的長度剛剛好,一個不至於讓辛晚離開房間又能給她足夠活動空間的範圍。
“都喝了半個月的藥,怎麼還不能停?”辛晚視線定格在窗台上的一株桂花,她湊近,聞了幾下,覺得味道說不上來的熟悉。
冬日自然是開不了桂花的,只是辛晚想到自己某一次藉口支開徐時瓚就是喊他幫忙摘的桂花枝,想來也是因此,這才會被他特意移了一株,用心安放著。
徐時瓚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她,看著她走到花盆前,手指捻著花瓣玩,最後聽到她的問話終於如夢初醒一般:“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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