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吵一邊流淚,淚花將她的妝容染花,顯得她此刻可憐又憔悴。
辛晚攥緊手指,知道明明沒有用,卻還是虛虛地替徐時瓚罩了下耳朵。
女子的哭喊歇斯底里,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頃刻倒出。她面對著徐時瓚,背後拖著厚重的黑暗的郁色,仿佛要將一同拖入不見天日的黑暗。
“噗呲”一聲。
利刃扎入皮膚。
鮮血濺了徐時瓚一身。
他眼瞼下的小痣也被血掩蓋,壓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男子正對著她們,忽然彎了下唇。
辛晚這時候發現男子和徐時瓚實在很像很像。
連笑起來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他終於得到了解脫。
在利刃刺入他的妻子的時候。
女子的身軀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樣,軟塌塌地倒下,眼睛還是睜著的,死死地、盯著徐時瓚。
“我刺的是正心口,不會很痛的,睡吧。”男子極盡親昵地用下巴蹭了下她的發頂。
明明讓她睡,卻連眼皮都不願意替她蓋上。
“阿瓚?”他終於留意到自己還有一個十二歲的兒子,仿佛是不確定地開口:“你是叫這個?”
徐時瓚此時還沒有姓名,只有一個因為被心上人青睞的“阿瓚”的小名。
他仿佛累極了,一刻也不想和對方多說什麼,只是無力地、如同拉線木偶似的,點點頭。
久久的沉默過後,男子開口:“……你恨她麼?”
徐時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和她才是夫妻,不應該問我。”
男子忽然笑了下,怔然:“是啊,但我們其實連堂都沒拜完。”
徐時瓚不喜歡聽這些。
母親,父親,親朋,好友。
後兩個沒有,前兩個不重要,與他而言,都是十分叫人疲倦的存在,談不上恨還是愛。
只是偶爾會在被欺辱時想起來會短暫地皺一下眉的存在。
“我很愛她。”他沒理會徐時瓚,自顧自說下去:“可你知道,所有相愛的人都會兩看相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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