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歡陸未染這個世子,又是嫡子,他沒有換掉他的打算,將來成國公府的門庭還是要給他支撐的,畢竟他是真的有才華有能力做事妥帖牢靠。
他咳嗽一聲,誠心誠意道:「為父相信你,那些都是你的兄弟,你是世子,若是他們做的忒過份,你也無需心慈手軟,咱們成國公府的爵位,早晚還是要交給你的。」
陸未染等了這麼多年,總算等到了成國公這句話,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拱手,「有父親這句話,兒子便放心了。咱們府中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兒子再努力都沒用,兒子寧願自立出府,也不做這個世子了。」
成國公驚駭了下,連忙訓他,「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以後不許再說了。」
陸未染閉了嘴。
成國公摸摸鼻子,勉力維持當老子的尊嚴,「總之,歸雪在府中這些日子,就交給你了,務必妥善。若有誰搗亂,犯在你手裡,你儘管處置。」
陸未染點頭。
燕回聲從成國公府出來,坐上馬車,簾幕落下,臉上的淡笑便收了起來。
夜歸雪說他已有婚配,作為深知蘇容身份的第一人,他也由不得不多想,尤其是蘇容的性子,住在東宮期間,他也算了解了個七七八八,若論審時度勢,若論權衡利弊,若論不耽於兒女情長,她能做八百,沒人能超出她。
夜歸雪是通往南楚的雲梯,他若遞出手,蘇容沒有理由不搭著他的手登上去。
馬車回到東宮,下了車,燕回聲一路回到書房,進了書房後,喊來人,低聲吩咐,「去給蘇容傳話,孤今晚要見她,問是她來東宮,還是孤去尋她?」
暗衛應是,立即去了。
蘇容跟著沈夫人與蘇行則回到沈府後,進了府門,沈夫人和蘇行則都看著蘇容。
蘇容知道二人十分關心她與夜歸雪是否見了,可有試探出什麼,便笑著道:「大哥,我們送沈伯母去她的院子裡喝口茶吧!今兒話說多了,回來這一路,渴的很。」
蘇行則點頭。
於是,三人回到了沈夫人的院子,下人沏了茶後,被沈夫人打發了下去。
關上房門,再無閒雜人時,蘇容從懷裡掏出兩樣東西,放在了桌案上,給二人看。
蘇行則伸手拿了起來,驚住,「這、這是……」
沈夫人也看清了,也震驚,「這是代表身份的令牌和……」,她不確定地問:「南楚軍中的虎符?」
「伯母識貨。」蘇容點頭,「正是這兩樣東西,今兒夜歸雪私下見了我,給我的。」
沈夫人驚過之後,聞言鬆了一口氣,「這麼說,夜相府是忠於南楚王的?這對你來說,可是好事兒?這是多少南楚兵馬的虎符?」
「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