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感覺自己像是穿山甲柔軟的白肚皮,被男人結實的懷抱裹住,任由硬刺在外,較熱的溫度源源不斷的輸來。
她忽然想起,昨晚睡前,那句盤旋腦海沒問得出口的話,還是好奇。
鏡子裡,男人眉眼低垂,靜謐好看。
「季嶼川。」她欣賞了瞬息,拍拍季嶼川交疊環在他腰前的手背: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桑恬自然不會蠢到認為季嶼川在寢室聚會上對她一見鍾情。
那如果不是,她好奇高中相識那個冗長炎熱的夏季,為什麼這個人來了就走,言語寡淡到沒給她留下多餘的特別印象。
更別提情感。
為什麼?
心動是一瞬間,但不止於一瞬間。
季嶼川歷歷在目,當時桑恬總窩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安靜,不會被走進走出的人打擾。
但她好像在哪,哪就是中心。
總是有男生拍著籃球湊到她身邊,吊兒郎當地問她周五有籃球賽,要不要去看。
籃球落在大理石地板,擾人地砸出一聲砰。
嬌矜的少女頭也不抬,冷冷清清:「沒空。」
我行我素的樣子,不附和也不討好。
莫名有些時候,又會讓人覺得她混身正氣。
補習班都是富家子弟,高中又正是不安分的年紀。
老師在上面講,總有人在下面翹著二郎腿竊竊私語——從哪個班級的女生最好看,到哪個妞給他塞了封情書。
值班的年輕助教女老師不敢管,幾何輔助線在白板上畫歪了一遍又一遍。
桑恬發誓要把數學學好,緊盯著白板,恰巧瞥見女老師緊張微紅的耳側。
「能聽課就好好聽,不能聽就出去,少在這影響別人。」少女冷眸將筆一撂,突然揚聲。
講台上的女助教有些惶恐,目光掃過底下一群不安分的紈絝公子哥,正憂心,卻看見幾個人不僅閉了嘴,連斜蹺著的二郎腿都放下坐正。
沒有畏懼,所以滋養出來一種理想主義的正直。
他站在門口,正要交接上一個助教的班,聽見少女低喝,驀然覺得,女孩子養得嬌矜些沒有什麼不好。
亦或者,是他在她摔倒前夕匆匆將人抱起。
額頭疼得冷汗津津,意識不清的少女,在徹底脫力之前下意識喃喃的那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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