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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原地等徐玥臻,突然有一隻蝴蝶從暮之越眼前飛過,他怔了怔,表情瞬間鬆動,只是無聲扯了扯嘴角。
蝴蝶盤旋在墓園附近的空中,漸漸地縮小範圍,最後停在墓碑之上。
暮之越微皺眉頭,曲起指關節慢慢捏成拳的時候,有溫熱的東西塞進了掌心裡,他偏頭垂眸,夏槿晚緊緊握著他的手,抬頭,看了他一眼,轉瞬收回視線。
頓了頓,他輕笑了聲,反握著轉動手腕,換成十指交握。
回敬老院的路上,徐玥臻主動提出叫暮之越幫她辦理退院手續,這個決定讓前面的兩人都很錯愕,勸了很久的事情,終於鬆了口。
只不過辦理要在一個星期後,徐玥臻想跟那班相處兩年的老朋友好好打個招呼,暮之越對此倒是沒有意見,始終尊重母親的意願。
車子停在單元樓附近,暮之越單手扶著方向盤,側目:「你先上去。」
夏槿晚看了他一會兒,他很少會這麼刻意讓她先上樓,獨自前往停車場,她躊躇了半響,還是點點頭,推門下車,徑直往單元樓走去。
腳步放慢,聽見身後車子再次啟動的聲音,她回頭,目送車尾在視野里消失,再繼續往前走。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夏槿晚站在門和走廊過道之間,沒有摁電子密碼進門,而是抬腳走到了走廊的窗邊,撥通蔣小花的號碼,不一會兒,那頭接通了。
「找我呢,我的寶貝兒。」
電話裡頭傳來的聲音,夏槿晚頓了頓,深吸氣,聲音有些許顫抖:「當他前途一片光明,偏偏無法帶著夢想前行,我甚至沒有想過他父親突然離世,檀玲做的所有事情,對我造成的傷害我不能當作無心之舉,可是現在,我真的原諒她不起來。」
自願前往支教的那一年,她試圖向前走,也不可否認和錄音筆有關係,只不過比她更早承受痛苦的是暮之越。
如果她當年沒有選擇去山區支教。
他會不會少承擔一些痛苦?
「我知道你在心疼他,而他怎麼了,你可以不用跟我說,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那個檀什麼玲的,我早就幫你教訓過她了。」蔣小花語調帶點笑意,「你別擔心,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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