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是,溫時卿從書房裡走了出來,他對上眼前少年看自己的目光,勾起春假輕輕笑了笑。
沈青蘅聽見他就身旁的周岸停喊:「玉塵仙君。」只有他一個人在發愣,他見對面微微頷首,徑直走出了自家的院子。
那時沈青蘅想,他想要的便是如對方身上那般的自由。
溫時卿自由嗎?沈青蘅說是的。
第75章 汀潯前塵(七)
應淮序可是記了百年。
溫時卿出了院子後, 在回自己屋的路上遇到了李安宜。對方似乎篤定會在路上遇到溫時卿,他就在小石橋站在餵魚。
聽見有人走來的動靜,李安宜轉頭看了過去。來人身形高挑頎長, 一身青綠水色長袍,烏黑長髮玉冠束, 墨眉鳳眼下一抹淡色薄唇, 與面前人對視時睫毛輕輕扇動。
「小師兄。」李安宜笑著望向溫時卿,開口喊道。
溫時卿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抬眸看著面前的人,淡淡答道:「師弟。」
「聽三師兄說你替他去外邊辦事, 本以為會過些時日才回來, 沒想到今日便回了。」李安宜將手中的魚料灑進池塘中,用清潔咒洗了一遍手心, 抬起頭漫不經心地說著, 那姿態實在不像是在和自己的師兄說話。
溫時卿有些意外, 他和岳和玉相處的時候對方從來沒有提起
過李安宜, 對方居然會和他說自己出門為他辦事?
李安宜似乎是看出看了他的疑惑, 笑著解釋道:「昨夜我去找你沒找到, 恰巧碰到了三師兄,他和我說的。」
昨夜溫時卿還在長都港的後山, 自然是找不到他的。
「找我?」溫時卿意外地挑了挑眉, 問:「何事?」
「沒事就不能找師兄?」李安宜勾著唇角, 等溫時卿走到他的身旁,跟隨著他的步伐一道往前走, 嘴上說著:「從前我們可是經常一起品茶對弈, 把酒言歡。」
「把酒言歡?」溫時卿笑了, 沈玉堂方才還說他滴酒不沾。
「好吧, 是我一人喝酒,你在練劍。」李安宜有些無奈,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什麼都忘了。」此句仿佛有深意,溫時卿餘光微微掃了身旁的人一眼,沒說話。
「溫琰,溫時卿。」李安宜無端喊了喊他的名字,「你每次出關都會給自己取新名字,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