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郎倒好請,光是馮結就吆喝了四五個人,他們也沒想辦的多大,加上懂得喪失禮節的李婆婆在一旁指點,這麼些人足夠了。
說定了便只需等陸冬青做好木棺,遺體不能久放,否則味兒越發的大,喬瑞豐和余平最後商量的也是明日午時便下棺,早些辦完對所有人都好。
秦雨回到家,喝了碗水,喬穗滿在一旁蔫頭巴腦的,他疑惑看向喬瑞豐,隨後被拉到灶房,喬瑞豐壓低聲音,將下午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告訴秦雨,秦雨的表情從氣憤到驚訝再到揶揄,「上次趕集也是,我就瞧著陸家那小子眼神不對勁,看來他還真有這意思。」
「那也得小滿樂意!」喬瑞豐說不上來此刻是什麼心情,明明還是看不到影子的事,就是又憋悶又欣慰的,從前為喬穗滿婚事發愁,現下有苗頭了又不想弟弟這麼快嫁出去。
「這是自然,咱就先留意留意,再者還有一年孝期呢,急不來。」
兩人沒在裡頭待太久,就有幾個彪形大漢闖進門。
「喬成富呢!欠債還錢,給老子滾出來!」為首的人喊道。
賭坊討債的人來了,還踢翻了院子裡的凳子,喬瑞豐上前說道:「他,摔死了,錢我現在去拿。」
堂屋掛上了秦雨上鄭家買的白幡,還有些銀色紙放在桌上,追債的人見狀也頗驚奇,「死了?」
「昨兒個喝醉摔死了,現在就在房裡頭。」
「嘖,晦氣,老子不管他是死是活,欠了錢就得還,不然老子拆了你們這個家!」
喬瑞豐拿了銀子出來,都是這些年散碎掙下的,大多是銅板,串成了幾串。
「彪哥,這,」追債的跟班瞧著他們這麼爽利拿了錢更是驚訝,「不會是假的吧。」
被叫彪哥的人伸手欲拿過銀錢,卻被喬瑞豐避過,「借據。」
「得,一手拿錢一手借據,你小子還挺懂。」許是今天追債追的順利,彪哥也不復進門時的趾高氣昂,從懷裡拿出字據,揚開放到桌上。
「我們不識字,要找個人來看,你再等等。」看見借據才能確定是不是來騙人的,畢竟村子裡都知道喬成富借了賭坊三兩銀子,有心人找了外村的裝成賭坊的人也不一定。
即便有了字據,還要看清是否是喬成富的才行,因此喬穗滿在喬瑞豐進去拿錢時便去村長家喊人。
「別想給老子耍把戲,一刻鐘後老子拿不到錢你們別想有好果子吃。」
話音剛落,喬穗滿就帶著余平進來,因著時間趕,怕賭坊的人等急了打人,余平也是三步並作兩步小跑過來的,兩人都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