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好幾個婦人夫郎聚在大榕樹下一塊說話,見他倆進村順嘴問了一句。
「是呢,今兒人真多,早早就賣完了。」
「你們瞧沒瞧見賣醬的,什麼價?」
「瞧見了,二十文一斤呢。」秦雨回答道。
「沒便宜啊,」問話的夫郎接著說:「還好沒跑一趟。」
秦雨和喬穗滿笑笑,沒有過多停留,「嬸子阿麼,我們先回了。」
「欸,成。」
等他們走遠,幾個婦人夫郎又接起話來,「瞧見沒,自從喬成富走了,這幾個孩子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就是啊,一天天忙裡忙外,又做飲子又賣菜的,也不知掙了多少了。」
「嗐,掙多少不也得填進喬成富欠的賭債里,沒想到他們還真湊夠了三兩銀子,也不知道找誰借的。」
「還有誰啊,左不過陳家和里正。」
「滿哥兒倒是越發俊俏了,沒了酒鬼爹拖後腿,瑞小子又是個好的,」婦人擠擠眼,「怕是快有人上門說親咯。」
「喬家兩個娃是熬出頭了,從前還說滿哥兒克親,我看是喬成富克親才是呢!」
「你這麼說,倒像是這個理兒,他一走這日子就好起來了嘿。」
幾人又一陣閒聊,而喬穗滿和秦雨早已走遠了。
第24章 心跳手抖
又是幾天過去,日子有條不紊的過著,旱地里一片金黃,麥子長得到腰間,大家都在說今年是個豐年。
喬家預備過幾天開始割,三個人一畝地一天就能割完,麥子長至九成熟便該割了,若是完全熟了才割反而減產。
這幾日他們也沒閒著,將家裡里里外外全部清掃了一遍,上山撿柴砍柴把柴房堆得滿滿當當,柴房裡荒置許久的米瓮和麥瓮也清洗乾淨晾乾。
辦喪時家裡米麵都用完了,後來買了一些,不多,夠他們吃到新麥下來。灶房裡小個的米缸麵缸也總算有了用武之地,不再像之前那般只空空蕩蕩放著。
因著快旱地快收成了,便沒買多少麥子,只夠偶爾做糙面饅頭的量,糙米則多買了些,待到新麥下來交完糧稅就是吃麥居多,這陣就多吃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