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實說他的攻擊沒有兩面宿儺當初打我時的那般迅速又毫無預兆,更何況我現在還可以時不時發出能快速移動的黑閃,所以即使是這種只要被擊中一次就涼涼的狀態,我也還能撐到現在。
鬼舞辻無慘似乎知道我更不擅長遠程,於是一直用管鞭將我們之間的距離控制在幾米開外。冰刃在空中凝結,向鬼舞辻無慘身上飛快砸去,我此時被迫使用遠程攻擊。
雖然我很努力地用冰攻擊或者凍結他,但他非常迅速地斷去被冰觸及的身體部分,隨後再度修復,於是又恢復如初。
而現在和兩面宿儺那時不太一樣,我不可能不管不顧地拉近距離衝出去砍他一刀——一旦我被擊中,大概直接會被再次輸入體內的血液控制住,最後直接致死。
我感覺我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
——到底該怎麼打?
似乎有一百萬種情形和可能性在我的眼前展開,我直接陷入選擇障礙。
——戰鬥真的好難,還是做菜開心。
在即將自閉之時,我突然發現他使用管鞭時,在尖刃上運用的刀法似乎有些熟悉,像是我平時做菜使用的刀工,而我仿佛正是他砧板上的魚肉。
對於鬼來說,可能和人類戰鬥就和吃飯沒有太大區別。
我意識到自己對戰鬥的理解過於狹隘。而就在這一刻,似乎有某塊牆壁開始破碎,於是新舊信息開始交融。
——對於我來說,和鬼的戰鬥又是什麼?
多條猙獰的管鞭來勢洶湧,劃破夜空般向我刺來,但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我卻注意到它們兇惡外表下極具韌勁的肉質。
——那是製作料理的開端。
仿佛無數片散落的拼圖碎片開始連接,如同破碎的玻璃重新構成完整的鏡面,我的大腦瞬間清明,而答案已經出現在腦海中。
——收集食材。
我似乎開始理解戰鬥。
第20章
第二十個分歧
黑夜依然籠罩一切,在寧靜月光之下——風聲乍起,管鞭直接落下。
積雪飛揚,將眼前的視野瞬間吞噬為潔白,已經看不到眼前之人。
又是一次及時的黑閃,白髮之人依然只是在閃躲,沒有任何做出有效攻擊的跡象。
鬼舞辻無慘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