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有其他我沒有注意到的點嗎?一想到這裡,我便開始翻閱記憶。而在無果後我略苦惱地說道: “可是我不記得你還做了什麼虧欠我又沒還清的事情了,你告訴我吧。”
“為什麼一定是我虧欠你?”他微微挑眉,接著語氣帶著幾分愉悅, “李梅,你還記得你吃了我的肉嗎?”
他是在說我品嘗了他的人。肉,於是不能步入人道的事情嗎?但是我覺得具體情況需要具體分析。
“廚師試味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在品嘗味道之前也斟酌過這一點,在用他的肉給他做料理的過程中,品嘗味道顯然也是裡面的一環,和原料是什麼無關。
“原來你不認為這件事超出你的準則,”他似乎覺得我的想法很有趣,他的眼裡閃過幾分興味,接著又說道, “不過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既然你之前吃了我一口,那根據你需要雙方相互之間扯平的理論,現在是不是也應該讓我咬回來?”
他語氣中含著極其明顯的歡愉,又帶著幾分慣有的漫不經心。每個詞幾乎都意味深長地拖長,於是顯得更加惡趣味。
我之前從未以這種全新的角度考慮這件事,如今在他的引導下思路打開,仿佛在大偵探的幫助下發現華點的盲生,不禁感慨道: “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你真的好細緻。”
發現我的反應和他想像中完全不同,他微微挑眉,不過隨後又理所當然地接下了我的讚嘆,顯得非常滿意: “不錯,我自然是細緻的。”
我覺得他的提議很有道理,確實是我有錯在先。於是冰雪在下一秒出現,直接擦過我的手臂。我把我剛洗乾淨的手臂伸到他的面前——
“招待不周。”
沒想到他瞥了一眼我的手臂,隨後嗤笑一聲: “李梅,誰告訴你我要咬你的手臂?”
“那……”你想要咬哪裡?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靠近脖頸的肩膀上便傳來刺痛感,他的利齒已經刺進我的血肉中,溫熱的液體不斷從傷口中流出,隨後又被粗糙但靈巧的舌頭所掠奪。
而下一秒,在肩膀上的舔舐感消逝後,脖頸上的禁錮一空,終於能再次腳踏實地。
“多謝款待!”
伴隨著暢快又猖狂的笑聲,他的聲音仿佛炸裂一般響徹於空中,在廚房中迴響。
室內的氣流涌動,於是肩膀上傳來輕微的涼意,但是此時痛感已經消失。我的傷口在他離開的那一刻,便被他用反轉術式徹底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