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完全無法反駁。
“但是這裡只剩下不能食用的鬼血,需要先用其他的肉類先養殖。”
“要求真多,”他聽到這話後直接面不改色地撕下一條手臂,隨意地扔給我。
“人活著可真難,”我嘆了一口氣,隨後開始飛速製作鬼肉料理。
“是你活著可真難——你能活到現在就是一個奇蹟,”兩面宿儺注視了我幾秒,接著微微挑眉, “現在像這樣隨意地製作鬼肉也不會再掉眼淚了?”
我的手一頓。
“……你現在冷靜一點,”他用手按住了我。
我沒搞懂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又為何要把我按住,總之我向他解釋道: “我現在很冷靜。”
“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夢到了什麼,”我現在依然想不起具體的事情, “但是也並非一無所獲。”
似乎有些從夢中得到的感悟被保留了下來。
“我現在覺得我之前對於廚藝的想法過於狹隘,簡單方便的料理又如何,快速製成的料理又怎樣——那些都是料理。”
“是嗎?”他見我神色正常,於是收回了手, “再以同樣的方法對你使用四魂之玉估計很難得手,不如把它用於其他途徑——你可以窺視到做出發光料理的那一刻未來。當然前提是你有這樣的未來。”
“多謝,但是不用了,”那個仿佛迷霧一般不真切的夢似乎什麼都給予我,但是似乎又給予了我過多, “我已經知曉我在料理上的欠缺,做出發光料理只是時間問題。”
“是高檔的食材嗎?”他問。
“不是,”我答。
“是特殊的廚具嗎?”他又問。
“也不是,”我再答。
“是高超的技藝嗎?”他接著問。
“依然不是,”我繼續答。
“你是永遠想不出答案的,”我原本也不知曉答案,但是如今終於開始明白, “因為答案是心。”
“一顆為了他人而製作料理的心。”
“一顆想著他人而製作料理的心。”
“……這可真是令人作嘔的答案,”兩面宿儺聽到這些話後露出了噁心到想吐的表情, “簡直和那邊姐妹情深的場景一樣荒謬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