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卻做了壞事,明明只是幫忙,卻弄得好像晏巉哭了一樣。
不是的,他只是想借一陣東風,將晏巉溫暖,不讓他再玩冰霜。
血肉之軀,本該滾燙,若是凍僵了,會被埋到地底下的。
林笑卻不知所措,想要退回來,晏巉終於鬆了手,卻是於下一刻將林笑卻抱了起來。
「沐浴。」晏巉對朽竹道。
朽竹便叫宮人去燒水。
林笑卻被晏巉抱在懷裡,四下看了看沒人,氣音道:「大哥,我能走的。」
晏巉不答。
水燒好了,浴池氤氳,宮人們退下。
林笑卻也想離開,晏巉道:「你幫大哥洗手,現在該大哥幫忙了。」
林笑卻說不用的,但晏巉已經開始解他衣裳,只能罷了。
晏巉脫光了林笑卻的衣裳,自己卻系得嚴嚴實實。林笑卻頗有些不自在。
晏巉扭過頭,想抬手抱林笑卻下浴池,竟是無法克服心理上的阻礙。
林笑卻微微淺笑,自己踏了進去。
晏巉默坐良久,跟了下來。
衣衫沾了水重如鐵石,但晏巉走得並不艱難。
林笑卻想要躲,退後了一步,又止住了。
只是治病而已,脫敏治療,大哥需要我,我只是在幫忙。林笑卻這麼安慰自己。
上輩子體力不支也是山休幫忙洗的,沒什麼可害羞的。
晏巉手掌碰上的那一刻,林笑卻顫了一下,險些摔入浴池。
晏巉也沒好到哪去,只是碰了一下,竟慌得退了三步,趕緊轉過了身去。
林笑卻望見晏巉的手一直顫,細微的戰慄,是太厭惡了嗎。
林笑卻垂眸望自己一身皮肉,望著望著摸了自己一把,有點癢有些怯,又覺得真好摸,流連忘返又撫了一下。
林笑卻玩心起,把晏巉忘了,又撫又洗真的沐浴起來。
驀然,就被晏巉從身後抱住了。
他聲音聽起來怪澀的:「別摸了。」
他說:「天冷,會著涼的。」
林笑卻被鉗制在懷裡,不得不道:「我只是試一試嘛,我覺得撫上去還不錯,比錦緞光滑,比玉石溫暖。」
晏巉悶悶的:「大哥知道。」
氛圍更加怪異了,林笑卻不得不道:「大哥,我洗完了。你要洗嗎。」
晏巉道:「大哥不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