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延被打了幾下,一下子捉住了木漿,林笑卻拔河似的與他抗衡,荀延故意用極大的力,隨後一瞬鬆手——
「咚——」
林笑卻後仰摔進了湖裡。
荀延笑道:「跟延玩遊戲,你玩不起。」
可過了一會兒,沒聽見回罵聲。荀延慌了,大喊:「林笑卻,別裝死!」
沒有回應。
荀延一頭扎進水裡,睜大眼湖下尋。
眼見著那人下陷,荀延什麼也顧不得,立馬往下游接住了他。
荀延攬著林笑卻的腰往上游,一直游到了岸邊,喊道:「太醫!」
太醫一時半會趕不過來,荀延驚亂之中想到自己以前看過的醫書,他什麼都看,算是博覽群書。
荀延的手壓了下去,唇也下移,林笑卻緩緩睜開眼,偏過了頭。
荀延吻在了臉頰。
林笑卻咳嗽幾聲,虛弱罵道:「你這浪子,滾。」
荀延做了那麼多壞事,這還是頭一次做好事被人冤枉。
他起身道:「我乾乾淨淨一人,為了維持身心純淨為主公辦事,手動都沒有過。今天,全被你毀了。」
「倒是你,不知跟多少男人鬼混過,我若是浪子,你簡直是沒有言辭可以形容的銀盪。」
林笑卻嗆咳幾聲,笑而未答。
荀延瞧著他,以為是自己的話傷到了他,又扯不下臉來道歉。扭過臉道:「今天這一朝,算是彼此彼此,今後井水不犯河水,我懶得殺你,你也不要去主公面前招搖。」
荀延道:「再美麗的身軀,也無法成為安身立命之所。你願意當主公身下的玩物,我不撕了你,也有的是人要殺你。」
林笑卻聽了,唇角微揚並不答。
過了好一會兒,林笑卻問:「你怎麼還不滾。」
荀延道:「等太醫。延也病了。」
蓮湖的水沒能給他降溫,他背過身去,手不知不覺撫上了唇瓣,真是糟透了。
他苦苦維持二十餘載的清白,竟栽在了這個午後。
「你不要告訴別人。」荀延背著身道,「主公若是知道,我肯定沒機會了。」
林笑卻道:「你以為我像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愛誰恨誰要誰求誰,還不如一滴雨水更令我在意。」
荀延垂下了手,不再撫唇,方才的感覺他會竭力忘記。那肌膚湖水浸得微涼,從來沒有過的觸感。
美人罷了,美人多得是,沒什麼值得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