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珍是煙花樓最普通的一個花娘,她生的算不上國色天香,因此生意一直都是普普通通。
加上她身子孱弱,這才被放棄,帶到亂葬崗活埋。
她掙扎著想下爬下車,想要活下去。
龜公轉頭來抓她的時候,她本想著認命了,沒想到等到的是龜公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她被幾個短髮的娘子救了,短髮娘子駕車把她們送到了一處院子裡。
霍珍實在是想不明白,她們這樣骯髒而又低賤的人,是誰會刻意來把她們救回來,給她們吃的喝的,還讓身子好一些的照顧那些病重的。
霍珍甚至都忍不住想問那個帶帷帽的娘子,和眼睛圓圓的娘子,不知道她們得的是什麼病嗎。
她們到底又有什麼目的呢?
*
張司馬廢了好一些周折,幫祝青寒打點好了城門小吏,而他自己則做著靠雪鹽發財的美夢。
這一倉庫的刀劍其實並不算很多,將他們藏在稻草裡面,車下的夾板下,輕輕鬆鬆就能就能裝完兩三個板車。
張司馬沒興趣去掀開帘子看祝青寒所說買的女人,他緊張的搓了搓手。
「娘子,咱們約定好的鹽?」
祝青寒轉頭,鄧爾立刻拿出一個不大的布袋來。
張司馬眼睛都亮了,他仿佛接過了沉甸甸的黃金,拿到手以後,他立刻打開袋子,果然瞧見裝滿了雪白的鹽,為了辨別真偽,他還特地嘗了一口。
真咸,就是這個味兒。
張司馬笑嘻嘻的把布袋捆好,「娘子慢走,若下次你的主家還有想要換的東西,你下次來揚州的時候只管找我。」
祝青寒微微點頭,上了馬車。
張司馬還算比較有售後精神,他一路看著祝青寒的馬車隊伍出了城,他才小心翼翼的揣著這包鹽回到家裡。
他設置抱著這包鹽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早,他尋思這個布袋子有點埋汰,得拿個精緻的盒子裝。
就在他拿勺子分鹽的時候,他發現了不對勁!
這雪白的鹽竟只有上面一層,鹽的下面有一層他從未見過的透明的軟綿綿的東西擋住了底下的細沙,這才使鹽和沙沒有混在一起,那透明的東西摸起來還有沙沙的感覺,若是只打開看表面,定會以為布袋裡全是雪鹽。
「我靠!老子被耍了?」
張司馬氣的都要翻白眼了,他居然被那個戴帷帽的女人給耍了!
虧他第一次提出交易時,那個女人拒絕而又謹慎的樣子讓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信任。
張司馬想起自己賠出去的武器,打點的錢,給她找板車稻草的錢,他氣的一腳踹上了桌子腿。
也許是踹的方式不對,又或許因為他是個弱雞,總之桌子腿沒事,他自己尖叫一聲抱著腿在原地蹦躂了三步,隨後又因為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