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馬愣了三秒,氣到流眼淚,「我的錢!我的錢啊!我居然被個女人給騙了!這女人背後的主家到底是誰!」
張司馬在家哭天喊地的時候,祝青寒的馬車早就走了老遠了。
霍珍一路上都保持著小心翼翼和乖覺,至少從這些天的情況來看,這群人也並不是怪人。
而救她們大概也是真的看她們可憐。
霍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敢問,娘子們這是要去哪裡呢?」
鄧爾一邊駕駛馬車,一邊回答道,「去劍南道的岳縣,哪裡是我們主家的地盤。」
這是霍珍沒聽過的地方。
霍珍又問,「恕我斗膽,救我們的理由是什麼呢?」
鄧爾又答,「不為什麼,就因為我們主家覺得岳縣的女人還是太少,我們需要更多的女人來工作,做事情。」
霍珍垂眸不語,「原來是如此。」
鄧爾這個人雖然現在長的高大威武,其實心思很細膩,她立刻意識到霍珍誤會了,「我所說的活計是紡織,做飯,搬運東西,寫字,算學,不是你以前做的事情,我們哪裡沒有那樣的生意,是不被允許的。」
霍珍眼睛瞪大,「當真?」
鄧爾笑了笑,「自是如此,在岳縣只要肯幹活就能吃飽飯,只要肯勞動就不會被餓死,至於那些得病了的娘子,我們有大夫,會盡力的治的。」
霍珍覺得自己在做夢,天底下哪裡有這樣好的事情,這樣好的地方,是不是她正在做夢,還是她已經死了?
霍珍掐了掐自己,好痛!
是真的!
「咳咳咳。」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
霍珍連忙將頭縮了回去,扶住了那個掙紮起身的女人。「婉娘,你要喝水嗎?」
婉娘曾經是樓里紅極一時的花娘,可惜染了病,一樣的被無情的拋棄。
婉娘咳嗽了幾聲,又喝了些水,氣若懸絲道,「多謝駕車的這位娘子,還有那位帶帷帽的娘子,了我的心愿。」
霍珍一臉懵,「什麼心愿?」
婉娘看像一臉疑惑的霍珍,想起了那晚的談話,露出一個微笑,「這是我與鄧娘子還有帷帽娘子的秘密。」
*
驢車消失了,龜公也沒有再回來,這件事成了煙華樓的未解之謎。
穆迎知道,被拉出去的姐妹必死無疑而她的親妹妹婉娘也在其中,她抗爭過,抗議過,但是無法改變結局。
一口薄棺材就是許多伎子的歸途,她們大多活不過20歲,十六七歲就走的也是很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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