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鈴月認真思考了一下。
「什麼懲罰都可以嗎?」
男弟子在她耳邊吹氣:「是的,什麼懲罰都可以。」
聞鈴月以一種天真的語氣說:「那被我抓到的人,敲掉一顆牙齒,串起來做成項鍊送給獅將怎麼樣?」
屋內霎時陷入沉默,男弟子面面相覷,這怎麼和蒲姍說的玩法不一樣?
「你故意針對本大護法的坐騎是吧!」雲冀率先拍桌而起,怒火沖沖地指著她。她面色潮紅,站起來的時候差點就倒了下去。
雲冀知道,她在嘲諷獅將為了點獸牙被人真坑進坑裡了。
蒲姍見狀不妙,急忙壓下雲冀胡亂揮舞的拳頭,把她拖了出去。
門外響起一陣陣轟隆聲,摻雜著雲冀的怒吼聲越來越遠。
屋內,男弟子趴在聞鈴月肩膀上,食指勾起她烏黑的發梢,嬌滴滴地說:「左護法,換個懲罰嘛~」
「被我抓到的,我真的會敲掉你們的牙哦。」
聞鈴月陰惻惻地說著,忽然起身,朝身邊的人撲去。
一群男弟子不敢出氣,慌忙躲著聞鈴月將要觸碰到他們的手。既然答應右護法陪好左護法,他們也只能自求多福。
不多時,聞鈴月感覺到周圍徹底靜了下來,她掂著腳跟朝前一抓,撲進了一個氣味熟悉的懷裡。
雪觀音一踏進門,就被聞鈴月撲了滿懷,他抱住渾身酒味的聞鈴月,心中隱約升起怒火。他生氣的,是他不在的時候,聞鈴月和這些男弟子如此親密。
他紅寶石般的蛇瞳閃現出野獸危險的氣息,逼著房內這群男弟子陸陸續續離開了。
聞鈴月感覺身上的人不動便摘下絲帶,瞧見是雪觀音,她沖頭的酒意下去了幾分。
「你……怎麼了。」聞鈴月發現他臉色蒼白幾近透明,此刻脆弱得像一尊透明的琉璃像,輕輕一碰就能破碎。
雪觀音聲音微啞:「沒怎麼。」說完,看著她滿臉紅暈的樣子又補充道:「我幫你醒酒。」
他將聞鈴月橫抱而起,朝臥室內走去。走到床邊時,欲將她放下,卻被她緊緊摟住自己脖子,一同倒下。
被浪翻動,雪觀音一隻手撐在她身側,盯著她迷濛的雙眼,另一隻手運起妖力按在她太陽穴,緩緩驅散她的醉意。
眼瞧著人似乎越來越清醒,只是那雙漆黑的眼睛裡,飄起了不明的情緒。
聞鈴月感覺到溫和妖力在她經脈流轉,看著一臉嚴肅冷漠的雪觀音,因為他俯身的姿勢,銀髮正緩緩從他身後落下。
美若天神。
她此刻就想輕薄眼前的天神。
意隨心動,她勾著他的脖子往下壓,吻在了他的微粉的唇上。
雪觀音瞪大了眼睛,任由她擺布。不同於在御獸山莊的那一次,雪觀音感受到了一種情與欲的氣息,引著他一同墮入這荒唐的一切里。
聞鈴月察覺到他的吻,從一開始的矜持到逐漸染上入侵的意味,便將手伸入了他的衣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