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 這不就是他親姐麼!
眾所周知,他姐姐沈素心在醫道上極有天賦,以後要接管偌大的一個青林沈家。
至於他麼,就只有一條路——被趕去練劍,然後繼承父親的衣缽。
明明他父母都是劍修,可偏偏景夜揚一點也不喜歡練劍。
景夜揚不禁愁眉苦臉起來。
說起姐姐,他倒是想念另外一位姐姐了。
另一邊,陰之淮還在不依不饒地質問道:「張長老此話可有依據?又為何不敢讓我進去看我師父一眼?」
自然是怕嚇著你。
容長老此刻渾身上下黑紋密布,根本就是怨氣入體之相!
怕不是連沈家少家主和族內長老都無計可施。
陰之淮:「你——」
「二師兄。」
面色慘白的容明晟從屋內走了出來,哆嗦著道:「您、您別問了,張長老說得都是真的。」
張長老苦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容明晟的肩。
無需多言,感受到對方的安慰之意,容明晟眼圈一紅,幾乎要落下淚來。
憑什麼他剛成了容家大少爺就要遭遇這等事?!憑什麼他就要這般命苦?!
陰之淮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莫名覺得十分刺眼。
何曾幾時,情形也是如此。
他人站在屋內歡聲笑語,但所有的熱鬧與喧囂卻都與他毫無干係。
就因為一分血緣,他天然被排擠在外。
陰之淮扭過頭,徑直離去。
景夜揚看著陰之淮,難得從這個總是不可一世的二師兄身上品出了幾分落寞。
他糾結了一會兒,到底是按捺不住自己搞事的本性,加之也想避開沈素心,於是鬼鬼祟祟地跟上了陰之淮。
「說起來,二師兄,我一直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會對桑雲惜師妹這樣好?」
為什麼?
陰之淮眼前閃了閃,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春日雨夜。
無人在乎的落魄小公子獨自坐在屋檐下,卻被沿途路過的小姑娘塞了一朵鮮花。
因著這件事,哪怕他如今已是意識到桑雲惜身上有諸多毛病,甚至在某些問題上,他更是莫名其妙的,會在桑寧寧身上看到當初的自己。
但縱然桑雲惜有千萬問題,在歲月里的那朵枯敗的玉容花面前,都一敗塗地。
「她——」
「二師兄!三師兄!」
一個弟子氣喘吁吁地爬上了台階,撲在了他們身前。
他顫顫巍巍道:「桑、桑雲惜仙長的左臂,被、被砍斷了!」
「你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