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道無情並非小事。容公子,千萬要想清楚。」
容訣回過頭,就見這位如今身量只到他腰際的長輩對他笑了笑,神情慈愛,眼神卻沒有落在他身上,似乎在透過他,透過這暖起來的天色,回憶著其他事情。
「就當是,我一個過來人的忠告吧。」
……
桑寧寧出關了。
她和朋友們許久未見,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寧寧姐!你是不知道,那左儀水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不止沒有和桑雲惜退婚,還天天在為桑雲惜尋發,簡直是和瘋了一樣,誰知竟然還博得了一個『痴情不悔』的名頭。」
景夜揚砸吧著嘴道:「我說當年在青龍峰,也沒見他這樣喜歡桑雲惜啊,不說是這婚事左家逼他的麼?」
錢芝蘭插嘴:「有的人就是這樣。旁人越不想讓他做的事,他越要做,不管好壞,也不判斷對錯。」
符執清言簡意賅:「有病。」
桑寧寧忍不住綻開了一個小小的笑:「符師兄說得對。」
幾人鬧了一陣,符執清在離開前,遞給了桑寧寧這些日子其他人送來的謝禮,其中更有一個巴掌大的白玉清光匣。
裡面裝著陰之淮作為賠罪送來的那朵玉容花。
他和錢芝蘭都有事走得早,景夜揚倒是悠閒。他太久沒見桑寧寧,難免想念,加之之前又因桑寧寧送出的那枚符籙讓他在家中揚眉吐氣了很久,此刻更是眼巴巴地看著桑寧寧,扯東扯西就是不願離開。
「……我姐才不會輕易嫁人呢!說起來,當年還有人想把我姐和大師兄湊成一對呢!簡直可怕!」景夜揚說到最後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兩人若是湊在一起,不管別的,他先選擇離開美好的紅塵。
桑寧寧一怔,心頭似乎被什麼東西緊緊綁縛住,以至於血液都流的緩慢:「沈師姐和大師兄?」
「對……但是寧寧姐你別誤會!是完完全全的虛假!只是有人閒得無聊的編撰而已!」
見他如此緊張,臉上的神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驚慌失措,桑寧寧反倒笑了起來。
「景師弟放心,我沒當真。」
雖然最初有那麼一瞬的惶然,但桑寧寧仔細一想,就知道這不可能。
不僅是容訣,沈素心也不會。
桑寧寧站起身:「天色已亮,我還要去找師父,先行別過。」
景夜揚點頭,向外張望了一下:「最近暮春時節,陰雨綿綿,寧寧姐記得帶上我送的避雨符,也就不用耗費靈力了。」
對於桑寧寧而言,如今再已不是當初要將靈力省著用,一點一滴都不敢浪費的情況,但她還是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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