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快速翻閱,原本往下的嘴角越翹越高,看到後面不自覺地點頭稱讚。
他這一次沒白跑,這半個小時也沒白等。
埃文斯垮著臉:「我記得我去年邀請誰誰去我的研究所,哼,那小子還一口一個自己不行給我拒絕了。」
埃文斯陰陽怪氣中也不乏關切:「怎麼現在改主意了?」
他毫不懷疑這份回答的真實性,再先進的搜尋引擎和語言模型也無法組合出這份答卷。
跟時間也無關,給蠢貨再多一天時間也只能做出滑稽的回答。
埃文斯想起自己剛才聽了一耳朵烏七八糟的回答就生氣。
他上次這麼生氣還是元恬突然被塞勒斯那個王室繼承人,以「保護學生自尊心」的理由從助教的崗位調走。
元恬本人還拒絕了他個人實驗室的邀請。
保護自尊心?那不是應該保護別人被這小子打擊的自尊心?
王室繼承人這眼睛腦子怎麼長的。
氣得埃文斯大半年沒有到星光大學上課。
他從來只罵不懂裝懂的庸人!什麼時候說過元恬半分。
元恬垂眸,回答:「我知道您和瑪格麗特女士的好心,但出於某些原因,我之前暫時還不方便離開星光大學。現在也要過一段時間再去您的研究所報導。」
埃文斯馬上理解了元恬的意思,問:「暫時不方便?還有什麼事情要在星光大學處理?那還有多久。」
元恬回答:「我並不確定,最長不會超過這個學年。」
埃文斯表情好看了很多,這個時間完全沒問題:「我看過瑪格麗特給我的東西,你感興趣的研究方向都很有意思,如果有了突破反響不會小。如果你是擔心資歷和費用,在我手上完全不會有這種問題。」
埃文斯誠懇地建議:「如果你擔心的是學歷,完全可以在做出成果後再反過來申請,所有大學都不會放過這個白得的宣傳機會。」
元恬毫無疑問就是一個拿著鑰匙的人,但為什麼之前要刻意隱藏自己?
如果不是埃文斯去年授課時突然興起看了學生的隨堂測試發現了元恬的不對勁,又把他拎出來當學生助教觀察了一段時間。
這次即使是瑪格麗特的邀請,忙碌的埃文斯也不一定會專程過來。
埃文斯皺眉,問:「所以為什麼?你必須知道,一個天才和一個普通學生在任何地方得到的待遇都是天差地別。」
「瑪格麗特說你堅持待在機甲系?說得難聽些,如果是因為在這個領域受挫想證明自己,你就是在浪費生命。」
埃文斯等待著答案,兩人的視線之外,瑩潤的玉佩也隱隱泛光,仿佛同樣在等待著一個解釋。
元恬不擅長說謊,也不喜歡說謊,他沉默下,說:「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太過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