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冷臉:「那並不能改變什麼。」
醫生認出了克勞德的身份,不準備參與這些貴族的爭端,只是說:「以防意外,還是到醫院做個更詳盡的檢查,畢竟精神力這種東西說不準。」
元恬當然最清楚真相是怎麼回事。
巴頓的精神力都沒有碰到他,更別說傷害。
他的難受純粹是因為精神力過度使用。
現在跨過那陣痛苦,雖然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元恬卻覺得大腦無比清明,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剛才那種上帝視角般的能力消失了,但還殘存著一些感覺,在元恬脫離那股「未知存在」的幫助後慣性地運轉,提升著他的身體素質。
元恬看向腰間的玉佩:淺綠色的祥雲玉佩安靜地躺著,看不出任何異樣。
剛才那個低沉的男聲,也只有他一個人聽見了。
不僅是聲音,剛才的一切都超出了元恬原有的認知。
無形之中,宛如有一隻手牽著元恬,手把手地引導和示範如何使用精神力。
元恬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越過主人去使用別人的精神力。
之前他跟著塞勒斯學習使用精神力操控機甲,最多也只是在機甲外通過特殊設備觀摩他精神力運轉的痕跡,這就已經是目前最尖端的技術。
而元恬剛才「旁觀」著他構建了精神力屏障,接著像抽一卷沒固定的紙一般隨意地「扯」出了巴頓的精神力,然後又觸碰了走廊設置的精神力警戒捕捉裝置。
所以安保人員來得如此之快。
元恬蔚藍的眼睛環視四周人臉上的表情,確定除了他,再沒有誰察覺到了剛才的一切。
所有人都認為:
不管巴頓那個蠢貨剛才想做什麼,他最後搞砸了。
元恬只是一個純然無辜、需要安撫的受害者。
少年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玉佩。
克勞德以為少年驚魂未定,安撫道:「沒事了,巴頓已經被帶走了,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給醫生說。」
元恬抬頭盯著青年,認出了克勞德。
對方是塞勒斯社交圈的好友,大貴族背景,性格熱情,是個麻煩的好人。
元恬垂眸:「學長好。」
克勞德搖頭:「沒必要這麼客氣,你臉色很蒼白,是不是還頭疼?」
他堅持要元恬現在就去醫院做一個更加精細和全面的檢查。
元恬問:「我不認識剛才那個人,他為什麼會攻擊我?」
克勞德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嘴唇動了下,難以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