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盛苗成了親,自然是要改口的。
陳嬤嬤得到回答,心也安了,忽的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怔:「我不知了。」
池南野見她落寞的模樣,岔開話題:「快些做吃食把,小寶是個饞的,若是晚了吃夜食說不定會如何呢。」
他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陳嬤嬤朝聞言,下意識的外面看了眼,見著盛苗在吃西瓜,不假思索喊道:「小寶,可不要吃太多西瓜免得肚子疼。」
外面正在與林晏清閒聊的盛苗忽然聽到此話,拿西瓜的手一頓,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喊道:「嬤嬤,我知曉了。」
他與池南野對視上,眼裡的狡黠被池南野盡收眼底。
池南野扭頭,嘆了口氣:「嬤嬤,沒用的了。小寶吃的歡,誰說都不好。」
陳嬤嬤也是無奈,先前在尚書府時,盛苗還是乖乖的,聽話得很。怎麼幾年不見便成這個性子了。
池南野見到她眼裡的無奈,再轉頭看了眼盛苗,臉上露出了個清淺的笑。
小寶是性子有了大變化,池南野想,應該是自己寵出來的。
皰屋內重新忙碌起來。
外面,盛苗起身去水井哪兒洗了手,把大七抱了過來,「晏清哥,大七也不笑整日板著張臉,那可如何是好啊??」
他面上有些擔憂,他還未遇到這種小孩子。
林晏清思索片刻,「許是性子就是這般,阿際也是。我時常逗弄他便是。」
他先前也覺著池南際冷冰冰的不好相處,時間久了,熟悉了便知對方在想什麼。
他有方法,盛苗也不多談。
時間總是過得快的,閒聊過後便是吃夜食了。
叉燒肉、粉蒸肉、小青菜、蒸螃蟹加著今日煲烏雞湯。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西廂房堂屋吃著夜食,今日做月餅也累著了,吃過夜食後便各自回房歇息。
盛苗已經沐浴完畢,這會半躺在榻上看話本。
天逐漸熱起來的時候,榻上就鋪上了涼蓆,冰涼但容易在身上留下痕跡。
雖是看話本,但他也看不進去什麼,明日便要與池南野一塊去逛廟會了,他激動的不得了。
眼睛雖是在話本上,心已經跑去廟會上了。
池南野沐浴回來便是看到他神不守舍的模樣,他微微抬眼喊道:「苗哥兒。」
夏日炎熱,夜裡睡覺也是穿的薄薄一件裡衣加著里褲,盛苗就是這般穿著,裡衣舒適但也單薄,尤其貼身,勾勒出身形。
盛苗把思緒拉了回來,扭頭看他,「怎麼了??」
池南野上了榻,半靠著,垂眼:「方才瞧你走神也不知在想什麼便叫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