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少年緊閉著的大門,沈舒年一時有些羞惱,將這讓他失了長輩面子的過錯一股腦兒地推到了方硯知這個罪魁禍首身上。
他用手撐著方硯知的身體,想要藉此拉開他和自己之間的距離。可到底是沒怎麼用力,只推開了一些,就被方硯知不依不饒地再度貼了上來。
這始作俑者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責怪沈舒年道:「沈舒年,別動,讓我再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聽著他這樣不著四六的話語,沈舒年幾乎被他氣笑。他有心想要和方硯知置氣,可是一瞧見方硯知那雙微微含笑看著自己的眼眸,那些初生的氣焰又盡數消散開來。
「你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大庭廣眾的,又不像是在自家房間裡。更別說還被大寶小寶瞧見了,影響多不好。」他曲起手指,用指節敲了一瞧方硯知的額頭,與其說是責怪,更多像是一種無言的放縱,「硯知,你也不嫌棄丟人。」
在沈舒年落下動作的同時,方硯知眯起了眼睛,笑得十分狡猾。他將沈舒年作怪的手攥住,拉了下來,落在自己身邊,語氣十分不以為然:「大寶十五了,沈公子,我沒記錯的話,您去年也才剛及冠吧。」
方硯知癟了癟嘴,笑話沈舒年的大題小做:「小寶也有十二歲呢。他們兩個就算身世再怎麼可憐,可年紀上壓根兒沒比您小多少。沈大公子不會慈悲心泛濫,還當他們兩個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吧。」
話雖如此,可見著比自己小上幾歲的,沈舒年還是不免會拿出些長輩架子來。他總覺得和方硯知這樣親密的接觸超過了大寶小寶心中對於朋友之間相處的認知,害怕他們會產生些不好的聯想。
若是今天他們的相處姿態讓大寶小寶感到恍惚不解,從而漸漸模糊了心中朋友之間的邊界,那他和方硯知可當真是荼毒少年思想的一大罪人。
聽著方硯知這調笑話語,沈舒年更是有些惱羞成怒,想要從他的雙臂之中掙脫開來。可方硯知今個兒不知道犯了什麼病,非要和他較勁一般,雙手更是箍得緊了,將沈舒年圈在自己身前,半點不讓他動彈。
沈舒年掙扎累了,推不動面前這如銅牆鐵壁般的身軀。他微微喘息,面上更添幾分紅潤,拿出幾分惱怒來:「硯知,快放開我。」
眼看著沈舒年越來越不安分,方硯知也來了些脾氣。他不輕不重地隔著衣裳拍了一下沈舒年挺翹的臀,想要以此作為一種威脅般的警告,語氣倒是不咸不淡,好像做出此等下流之事的並不是他。
方硯知一貫他那雲淡風輕的做派,倒讓沈舒年氣了半死:「沈舒年,別亂動了。」
聽到這話,沈舒年一張俏臉徹底漲紅了,對方硯知這樣放蕩的舉動瞠目結舌。怕這沒有廉恥心的小人再度這般動作,倒真如方硯知所願,不敢再動,老老實實地任由這人靠在自己身上進行所謂的「充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