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修然勉強忍住了。
葉彩唐道:「可是死者的腹腔里,其他地方的器官沒有被破壞扯動的跡象,也沒有被劃傷的跡象,所以我認為兇手目標明確,直奔主題。用非常快的速度,非常熟練的手法,剖開死者腹部然後取走胎兒。」
就像是一起鬧市中的兇殺案,如果死者被亂刀砍死,那兇手可能是胡砍一氣,有力氣就行。但如果死者一刀斃命,半點多餘的傷口都沒有,那兇手就必須冷靜熟練,是個老手。
夏樾沉聲道:「你的意思,兇手……是個大夫?」
夏樾一說出這話就覺得不對。
別說大夫,就算是個專門給孕婦接生的穩婆,也不可能對腹中構造如此清楚。
葉彩唐搖了搖頭:「兇手要麼是個仵作,和我一樣。要麼,這不是第一起案件。」
兇手,是個熟手。
聽起來前者還好一些,若是後者,那就太可怕了。
葉彩唐認真檢查過屍體,再沒有什麼疑點。
看著沾了一身血的葉彩唐,夏樾道:「修然,去買兩件衣服來,借你的地方梳洗一下。」
這樣回去的話,是要把府里的人嚇著的。
他跟歐修然,真的一點都不用客氣。
「好好好。」歐修然連忙應著,差下人去買衣服。
好在他這畫舫大,裡面客房也有好幾間,各種用品一應俱全。
葉彩唐去客房沐浴更衣,夏樾和束正清,歐修然討論一下案情。
他是回來探親的,論理查案是輪不到的,但是既然發生在歐修然的船上,又是束正清的小妾和孩子,那是肯定要管的。
而且這事情實在是太血腥惡劣了,葉彩唐說這是個熟手,那多耽擱一日,可能就會有新的受害者。
一屍兩命,江州城將人人自危。
夏樾道:「我和唐唐大約一個時辰之前上船,和丁秀雋見了一下。當時差一點撞上,唐唐擔心她有什麼不適,還問了一聲要不要送她去找大夫。」
很可惜,當時沒有多問一句,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能預料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呢。
夏樾道:「但是她拒絕了,隨後就進了船艙。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到她,她行色匆忙,帶著面紗,不像是來遊玩,像是……和人有約。」
束正清倒是也明理,知道這事情不能怪到夏樾頭上。
夏樾和自己的妾氏也就是一面之緣,男女有別,要是說多了更不合適。而且丁秀雋的身份還有些尷尬,家裡尚不認可,夏樾他們這些朋友雖然沒說什麼,但他心知肚明,心裡也是不太認可的。
「與人有約?」歐修然道:「難道是兇手約了她?」
這個無從得知。
「我覺得很奇怪的地方是,畫舫上今晚很多人,她不可能是被挾持,一定是自己悄悄的走到船尾去的,就算是與人有約,為什麼要約了去那種地方?有什麼事情,非要在那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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