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年約四五十歲,面相深沉威嚴,一雙利目鎖在少女身上,「名叫九兒?姓甚?」
少女縮著肩膀腦袋低垂,戰戰兢兢回答,「回館主,我是、不知自己姓、姓甚,九兒的名字也也是哥哥給取的。」
「抬起頭來。」
少女抬頭,臉上灰撲撲沾染一道道痕跡,應是幫忙救火被煙燻著後留下的。
交握在身前的雙手也沾滿了焚灰,連指甲縫都是黑的。
著武館弟子統一灰色練功服。
整個人瞧著普普通通毫無起眼之處,只有一雙眸子格外清透,盈著不諳世事的拘謹不安。
「藏書閣半夜起火,你怎會這麼巧恰恰發現了?」館主眯眼,盯著少女眼睛又問。
少女面色頓顯難為情,猶豫了好一會才囁喏道,「我、我起夜……」
「除了發現起火,可還有瞧著其他?比如可有見過形跡可疑的人?」
「沒有,我發現起火時火勢已經很大,我被嚇著了,當時只顧著喊人救火,後來大家都來了,我也跟師兄師姐們一塊救火……館主,我真的沒有瞧見。」
男人沉默,片刻起身,背手一步步踱到少女跟前站定,厚重的壓迫感驟然朝少女壓去,嚇得她渾身發抖。
男人垂眸,「把手伸出來。」
少女聞言,整個人縮得更小,抖抖索索伸出雙手,離得近了,赫然可見少女雙手手背處被火舌燎起的水泡,細細密密一片,觸目驚心。
又定定瞧了少女須臾,男人嗓音和緩下來,「下去吧。管事,帶她去取一盒燙傷膏。」
管事應聲帶少女退下。
少女回到武館後方宿舍時天色已經亮起,女舍門口候著道修長略顯單薄身影,正急得團團轉,看到她回來,少年立刻衝到她面前,把她上下左右打量個遍地。
越看,臉色越差。
「疼嗎?」視線落在少女手背水泡,少年聲音緊繃。
「不疼,館主賜了我一盒燙傷膏,擦一擦很快就能好了。」少女笑容純稚,炫耀般托起那盒燙傷膏。
白彧唇角抿得更緊,拿起燙傷膏打開,取了藥膏極輕又細緻塗在那片水泡上。
低垂了頭掩住面容,細不可聞聲線飄入少女耳中,咬牙切齒,「下次再這樣胡來,我便要跟蘇阿奶告狀了!」
「小傷罷了,真不疼。」甜寶嘆氣。
更痛的她都經歷過,這點燎傷,哪裡算得什麼。
眼下還需取信武館,若是來一趟什麼都沒幹成,豈非白來?
她是要挑了整個歸一閣的。
這個小小武館,尚是起點,不能半途而廢。
少年把藥膏塗好,抬頭,嘴角微翹笑不達眼底,「真不疼?待會我也去燎一下手,試試有多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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