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漢子調轉頭,趕著雪橇揚長而去,很快消失在雪原。
「走吧。」甜寶淡淡收回目光,舉步往峽谷走去,「去見識見識羌族有多難闖。」
白彧跟上,半開玩笑般,「我也想見識見識,若是我實力不濟,甜寶,你可別丟下我自己一個人先跑了。」
少女挑眉,微笑回他一個字,「菜。」
「……」
所謂峽谷,是兩座雪山之間的狹縫,狹窄冗長,堪堪夠一人行走,還要時時警惕上方雪團石塊往下掉落。
走出峽谷的時候,甜寶臉色很不好看,眼刀子頻頻往旁邊斜。
白彧則兩眼望天眼神閃閃縮縮。
原因無他,少女被衣裳裹得太粗壯,通關峽谷的時候,幾乎是被兩座雪山夾著走的。
出了峽谷就是懸崖,崖體垂直而下,下方瀰漫白煙,見不到底。
出口的地方只有兩尺見方的平台,往外延伸一道竹索橋連接到對面雪山。
便是能安全到達對面,也沒有平坦大路可走,需要沿著山體鑿出來的羊腸棧道繞山而行。
棧道無護欄,貼著後方峭壁,也只能堪堪容下雙足站立。
尤其眼下棧道上凝了冰雪,稍有不慎就會一腳打滑摔下萬丈深淵,儼然一處天險。
白彧翹唇,眸色冰冷,「看來這羌族聖女想要不戰而勝,打的好主意。」
甜寶動手脫棕皮,嫌棄無止境,「以後不許把我裹成這樣,裹上來的全是累贅。」
白彧爭辯,「我也不知道羌族聖女如此無恥啊。」
「你誇她作甚?她長臉了嗎?」
「……」
把累贅脫掉,甜寶輕裝上陣,一手扣住身邊人手腕就往對面雪山飛。
兩座雪山之間相距二十餘丈,少女幾乎全程腳不沾索橋,便是這樣也沒能阻止意外來臨。
中途借力時足尖在橋樁上輕踏了下,立刻聞聽嘣嘣聲響。
半空中隨風晃蕩飄搖的索橋,應聲而斷。
彼時甜寶已經從上方飛過,頭都沒回,絲毫沒受後方動靜影響。
倒是白彧因為有人帶飛,往後看了一眼。
索橋從中一分為二往下墜時帶起漫天雪沫,場面壯觀又駭人。
但凡他跟甜寶輕功弱一些,這時候應該已經成為懸崖下兩灘血肉了。
隨著斷裂的索橋拍打在峭壁上發出巨大聲響,前面雪山上立刻有暗器應聲襲來,暗器後方還伴有飛至的蠱蟲,數量之多如雲如霧。
甜寶哼了聲,一手依舊緊扣身邊人手腕,打開空間吸取暗器,另一手外衫往前展開收攏,氣勢洶洶撲來的飛蟲被盡數裹於外衫,一網打盡。
同時,男女在索橋另一端小平台落腳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