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後,南島一隅,躺在地上裝死的海寇紛紛翻身爬起,奔走相告。
「速度去通知其團人,島上來了兩個大魔頭,身手奇高,專找海寇團黑吃黑!」
「頭兒,務必要想辦法,那個老頭兒說了,過兩日還來!我們辛辛苦苦劫來的東西,到頭全成了他們的,這樣兄弟們誰還肯繼續干!」
「召集各個海寇頭頭,有大事要商量!再遲個幾天,咱老巢都要拱手送人占了!娘了個巴子,他們到底打哪來的!」
……
西北島小木屋裡靜悄悄。
甜寶跟老頭回來的時候特意放輕了腳步,免得驚醒魯嬤嬤。
女子躺下時,魯嬤嬤眼皮子動了動,最後破罐子破摔般沉沉睡去。
待早上睡醒出門,準備繼續去打魚時,嬤嬤方發現家門口出現很多佯裝路過的漁民,片刻功夫來來回回在她跟前路過三四次,看她的眼神皆甚是怪異。
那種目光怎麼說?
跟看稀奇物似的,兩眼放光,既想靠近,又心生躊躇。
魯嬤嬤咽了下口水,猶豫問最為熟悉的包頭巾婦人,「你們不去幹活,都杵在我家門口作甚?可是有事?」
婦人一下瞪大眼睛,稀奇得不得了,「嬤嬤,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昨晚、昨晚我們村里住的,家家戶戶半夜掉銀子了!好多銀子!我昨晚看見了,甜寶跟她毒爺爺去——」婦人往南方指了指,「去那邊打劫、不是、劫富濟貧去了!」
魯嬤嬤,「……」
還真是劫富濟貧?
她嘴角抿了抿,噗嗤一聲笑開。
下一瞬,躊躇的漁民紛紛湧上來,圍著她七嘴八舌興奮說話。
嬤嬤被堵在中間愣是半步走不得,扭頭想跟甜寶、小老頭求救,瞄到那一老一少悄摸摸已經飄出好遠了。
「……」
這邊雀躍歡喜,另一邊則苦不堪言。
甜寶性子軸,逮著一件事必定從頭干到尾。
半月後。
老頭成功制出冰肌膏。
南島的海寇也差不多被甜寶收拾乾淨了。
漁民們這麼多年被海寇掠走的錢財物什,加倍得了回來。
這日入夜後,老頭跟甜寶又來到南島,站在高高的礁石上俯視下方。
他們第一天來這兒的時候,下方支棱的木桿子、棚角、石洞口掛滿照明用的馬燈。
今日再次巡遊,馬燈已經變得稀稀落落,只勉強湊出巴掌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