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看天,太陽還在呢,雖已開始偏西,依舊熱辣得灼人。
不可能是在做夢。
可郡主他們真就像是出去兜了個圈,然後帶回來更多神兵。
他們以為的殊死較量、血流成河,完全沒有,不存在。
全是他們的臆想。
流放地贏得輕輕鬆鬆。
以至他們抱著鋤頭舉著耙子站在這裡,像足了呆子。
……
徒北村內。
兩撥神兵成功相見。
就在清河邊,蘆葦盪旁。
氣氛特別怪異,怪異得在旁圍觀的村民一時不敢動。
一方是在徒北村待了一段時日的神兵,頭髮整齊衣著乾淨,若非露出來的手可見鐵皮,看起來跟正常人幾乎無異。
另一方是新來的,蓬頭垢面,即便穿的最耐髒的黑袍,也遮不住長年累積的髒污及怪味,一眾脖子上還戴著項圈……真就像是剛從狗窩裡出來的。
如此一對比,新來的顯得特別狼狽,還可憐。
李小小跟王川貼在一塊,忍不住悄悄咬耳朵,「小武說那個,戴鐐銬那個,是神兵的頭兒呢!」
王川同情皺眉,「那身袍子至少十年沒洗過,其餘的更髒,真不知道他們以前過的什麼日子……」
他扭頭看向身側婦人,「婆娘——」
不等他把話說完,婦人已經招呼同伴麻利往村里走,「我跟大傢伙這就把多餘的乾淨衣裳找出來!」
村民們圍在旁邊,看著眼前場景,雖能感受到神兵之王的壓迫,但是心裡並不多害怕。
因為甜寶他們在,望白跟石英也在。
是以說話做事的時候敢於隨心。
恰是這種態度及氛圍,更能讓人輕鬆自在。
墨蒼亂發下黑眸銳利,視線平掃對面乾淨整潔的族人,最後掠過望白落在石英身上,定於她頭部。
石英頭髮並不多,稀稀疏疏,便是這些稀疏頭髮,也被人好好梳理,挽了利落颯爽的巾幗髻,點綴漂亮的紫色發巾。
僅能從髮絲縫隙中窺見少許粉色禿斑,那是曾被割出的傷口,已經癒合。
一襲繡梅箭袖雲英衫,腰束帶,踏黑履,穿著簡單卻不隨便。
身上散發濃濃活氣。
石英在這裡過得很好,被人細心照顧著。
像照顧人一樣照顧著。
像照顧親人一樣照顧著。
墨蒼黑眸有光點閃爍,身上迫人的強橫氣息在陽光下一點點、一點點收斂,戾氣歸平和。
「石英,讓他們洗個澡,晾乾了換乾淨衣裳。」甜寶站在一側,於此時方收回目光,通透豁達,「之後,去留自便。」
去留自便?!
神兵還未見反應,村民們先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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