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就像身體著火了,又干又熱,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跳到冰冰涼涼的水裡。
【宿主,你還好嗎?】
「……嗯。」才一開口,時秋就聽到自己和平時變得有些不一樣的聲音,耳朵也跟著紅了,「還好,還能忍受。」
這個合歡宗的藥好像藥力沒那麼強。
他向面前覆著紅紗的床榻看去。
「沈溫他在裡面嗎?」
【是】
時秋走過去,掀開紅紗。
系在紅紗下的銀鈴叮鈴作響,陷入沉睡中的青年眼皮微微動了下。
看清人的樣子,一人一統同時一默。
半晌,時秋咽了下口水,不解:「我不是幫他清理乾淨了嗎?」
怎麼又變得這麼髒!
【可能是……落地的姿勢不對?】
只見躺在大紅床榻上的青年維持著一種歪斜俯臥的姿勢,仿佛被掛在樹幹上一樣,偏向外面的臉上布滿了細小的傷口,正隱隱往外冒血,破壞了原來的美感。
紅衣上也有許多缺損,還黏著一些枯葉小樹枝。
時秋嘆了口氣。
對他來說,沈溫是什麼樣子都不重要,但對於楚紀河……
這樣的沈溫,楚楚可憐有一點,但更多的是狼狽。
時秋不確定要不要幫忙收拾一下。
畢竟不知道對於楚紀河來說,楚楚可憐是什麼樣的定義。
楚紀河和沈溫之間已經少了一次互動,這個幻境對他們的感情線進展來說很重要。
想了會,時秋還是決定幫沈溫整理一下。
.
另一邊,同樣裝扮的客房。
楚紀河忽地睜開眼,眸光冷厲。
映入眼帘是一片朦朧的紅,楚紀河緩緩收斂情緒,半坐起身,不動聲色打量周圍。
門被人從外推開,楚紀河抬眼看去。
進來的是一位戴著面紗的女子。
女子梳著精緻繁瑣的髮型,衣著大膽,美眸望來間帶著盈盈笑意,聲音如黃鸝鳥般動聽:「公子,你醒啦。」
她步伐輕盈走近,香氣撲面而來。
楚紀河似笑非笑,「你是?」
女子似是沒想到眼前的男人還能夠保持如此冷靜,甚至目光清明,不見半點風月。
她猶豫一下,「奴家名喚青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