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舞,李棫有些累,靠坐在練舞室的廊窗上,等著安翊出來。
安翊解下手指上纏著的膠布收好義甲出來時,李棫仰著臉靠在廊窗上闔著眼休息。少年額前的發被他向後撩起,露出汗津津的白皙前額,整張臉被熱意蒸出幾分紅暈,更顯他面容俊美。黃昏的光影斜著打落至廊窗的邊緣,在李棫自然垂落的手邊分割出明暗。
安翊走到他身邊坐下,側著臉看他。
李棫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安翊的眼睛。
安翊:「醒了?」
李棫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唔……回家吧,我好累。」
安翊坐著不動,抬起手說道:「李棫,我手疼。」
李棫靠過去看他的手——除了兩根小指外都留有膠痕,指尖還是有些充血。
李棫伸手捏了捏他的右手食指:「不是戴了義甲?怎麼還疼?」
安翊抽回手指:「手上有膠,別粘上了。」
李棫手裡一空,碾了碾自己剛捏過安翊手指的拇指和食指,發現確實粘了些在自己手上。
「對了,」李棫想起來,「我給你的那個放義甲的包里放了創可貼,你要是疼得厲害就包個。」
李棫又想了想,說:「要還是疼,家裡還有雲南……」
安翊問道:「要還是疼,你能幫我呼呼嗎?」
李棫被他的厚顏驚了一瞬,心想這人究竟還有什麼是他說不出口的。
見李棫不回答,安翊追問:「能嗎?」
李棫:「……我呼你巴掌信不信?」
安翊不怕死的繼續:「那你是特地給我放的創可貼嗎?」
李棫:「……」
你特麼的是智障?
第16章 報備
李棫始終想不通,怎麼會有男的能矯情成這樣。喜歡非得說出來,哪疼也要吭嘰出聲讓人知道,還像小孩子一樣讓人給他吹傷口……
真的煩死了。
好在這枚矯情的綠茶今天沒有做一些難吃的蔬菜,李棫吃著玉米燉排骨,決定看在玉米這麼好吃的份上勉強再忍耐忍耐。
周三下午最後一節課是語文,老師給放了電影,李棫看了不到十分鐘的電影就收好了東西準備偷跑。
徐天越和錢斯伯得了批准,被任雪夭拉去任由擺布,這次總算沒有拖後腿的——上上次翻牆出逃就是因為這兩貨太不爭氣,翻個牆慢地要死,於是三人都被「路過」的安翊扣了個人分。
「你要去哪?」
李棫剛起身準備偷溜出教室,就被一隻手臂攔住了。